第二天早上,聶清琪帶著下人,下人端著火盆一路招搖過市的來到京兆府衙,擺明了要打劉家的臉。
為了這案子,府尹臺大人已經約了京都守備劉望去茶樓,向他說明這個案子。
其實,晚上劉徹醒過來後,就在父親劉望的逼問下老實說了,確實不是聶歡推他下樓,而是腳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讓他身體失去平衡才會栽出去的。
據劉徹說,那股力量很強勁,他控制不住身形,而且時間太倉促,他原來也是想抓著聶歡一起摔下去的,但是那廝躲開了。
而說到動手的人,劉徹雖然是個不學無術之人,但正常的思維邏輯還是有的,他欺負聶歡不是一次兩次了,要他真有這麼個高人保護不可能到今天才出事。
是以,府尹臺大人提出來的時候,劉望只是沉默,並沒有立即暴跳起來。
就算強說暗中動手的人是聶歡的護衛,但抓不到人,總歸是站不住腳,而且忠肅候府現在的情形金陵城誰不知道,就他們還能養得起暗衛!簡單滑天下之大稽。
看見劉望這種反應,臺大人更加確信事情的經過。
問清了查案的經過,劉望問:“陪聶清琪查案的是誰?”
“不知道,那人並沒有自報姓名,只說是幫聶清琪的忙。”
“忠肅候府什麼時候有這樣心思靈巧的人物了!”
臺大人看著劉望意味深長的眼神,立即明白過來。
“雖然聶歡不是兇手,但傷了貴公子的兇手仍需要查,我讓王捕頭請他回府衙協助調查。”
王捕頭得了令,衙役放了人,看著聶清琪準備在府衙門口讓聶歡跨火盆,連忙勸阻。
“聶老爺,還是低調些,雖然現在已經證明不是你兒子出手傷人,但這件事情總歸是因他而起,你如此大張旗鼓打劉家的臉,就不怕他們秋後算帳。”
聽了這話,聶清琪愣了一下,看著王捕頭苦口婆心的樣子,遂住了手。
“罷了,這次就給劉家一個面子。”
當聶清琪把聶歡一路領回家,關於這案子的訊息像風一般灑了出去。
正在府內讀書的蕭鈺方聽到訊息,驚訝揚眉。
“這麼快就放出來了,看來這次忠肅候府有人相助啊!”
原以為,聶歡這次要吃大虧,畢竟劉徹傷得不輕,據說右眼已經不能視物了。
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劉望能善罷甘休?
既然有人暗中傷人,勢必就要把當天在聚賢居的人查一遍,但是這一遍篩子過下來,根本沒法查,人人都有可能,但人人都沒動機。
期間,葉青換裝見了王捕頭一面,因為聶清琪又上他家哭去了,說京兆府尹給他施壓,他頂不住。
但葉青為人一向滴水不漏,戰場上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怯場,何況一個小小的捕頭。
又過了幾天,劉徹的事情慢慢淡下去了,金陵城又出了新的熱鬧。
大周要遣公主來大梁和親,曾經在北境,大周的鐵騎和顧家軍交手長達數十年,兩方常年見面都是劍拔弩張,但在顧北王府一夜消失後,陸易慢慢掌控軍權後,一切就慢慢發生了變化。
近十年前,戰事很少,大周屢屢表露出要與大梁交好的意思,這次和談,兩國通商,為表誠意,大周國主將大公主周瑾送來大梁和親。
大公主已年二十二,年紀有些大,卻不妨礙眾多學子對她的仰慕。
她兩歲提筆,五歲畫畫,在十一歲的時候就有明篇江山志傳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還善騎射。
能力出眾的她更是擁有大周第一美女之稱,傳聞她俊眉修眼,顧盼神飛,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外界對她的樣子已經傳的神乎其神,似乎所有的優點她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