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界父一下子暴躁起來,陶奈心裡警鈴大作。 “呵呵呵,說的沒錯。不聽話的小孩就應該教訓,陶奈,你也是一樣的。”界母把手按在了脖子上,試圖遮掩住那道傷口。 看著界母搖搖晃晃的朝著自己逼近,陶奈的腦袋迅速運轉了起來,然後轉眸看到了自己身旁的商溟。 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陶奈立刻朝著商溟的身後一藏。 本來還想逼近的界母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陶奈的眼神晦暗不明,倒是沒有莽撞的繼續靠近了。 “商溟,幫幫我。”陶奈宛如受驚的小兔子,藏在商溟身後,揚起一張無辜的小臉,那樣子讓人看著都很難拒絕。 商溟低垂下眸子,正好撞進了陶奈那雙清澈的眼睛裡。 她緊皺著眉,那雙眼睛又明亮又大,眼中正倒映出了他的身影。 “好。”商溟點了點頭,又朝著界母看了過去,眼神中的警告一覽無餘。 界母沒有進一步靠近,很不甘的捏了捏手指,發出嘎嘎的聲音:“真狡猾,真是太狡猾了,居然搬救兵……” 界父本來掐著界榆脖子的手也鬆開了,他像是一條扭動的毒蛇,以一種很奇怪扭曲的姿勢來到界母身邊,在她身邊竊竊私語:“怎麼辦?” 陶奈藏在商溟身後,她清楚的感覺到了界母的眼神朝著她掃了過來。 那是一種用言語無法形容的陰狠的眼神。 “下、不、為、例。”界母並不願意就這麼罷手。 可商溟就橫擋在面前,她無能為力,只能領著界父轉身離去。 “嚇死我了。”陶奈驚魂未定,拍了拍胸口後對著商溟露出了明晃晃的笑容:“商溟,謝謝你幫我。” “嗯。”商溟惜字如金,似乎並沒有把這件小事情放在心上。 對比之下,洛綿綿的反應甚至比商溟還要大:“奈奈,為什麼我和老大都在你的身邊,但是你卻找老大求助不來找我啊?你是不是瞧不上我的實力?” 洛綿綿的語氣像是要吵架,可她看著陶奈的眼神卻很委屈,像極了是被拋棄的小狗狗。 陶奈看了看洛綿綿,走過來用胳膊纏住了她的手臂:“綿綿,我錯了,下一次我一定找你。” 本來還不滿的心情立刻放晴,洛綿綿沒有推開陶奈,還是不放心的叮囑她:“好,那你可要說到做到,千萬別忘了。”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水箱怎麼會忽然碎了?”季曉月關切的問道。 在場人都清楚,陶奈不是一個冒冒失失的人,她明知道界榆家可能有問題,不可能故意損壞家裡的任何一樣東西。 陶奈嘴角的笑容淡去,表情看上去比剛才嚴肅了許多:“我剛才進來後西先是檢視了一下水箱,確定了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後,我就打算離開。當時我沒有觸碰水箱,但是水箱卻忽然碎裂。而且,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界榆你來看,這地上碎片的大小以及擺放的形狀,是不是都和那天碎裂的水箱完全相同?” 界榆走過來仔細的觀察了一圈,後背也湧出了冷汗:“好像真的的是這樣。這是什麼情況?這個水箱以同一種方式碎裂了兩次?” “如果說是有人更換了之前本來碎裂的水箱,換上了一個新的,然後這個新的也碎裂了,那倒是有可能。可兩個水箱碎裂的方式完全相同,這就不是用巧合兩個字能解釋的了的了。”薄決說道。 向邱很不安,一直都在偷看界父和界母的動靜。 界父和界母坐在沙發上,明明是後背對著他們,但是他們的脖子都扭動到了幾乎斷裂的地步,兩雙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他們。 “不管是巧合還是其他,我們都先離開這裡吧?我感覺界榆的爸媽馬上就要衝過來把我們給生吞活剝了。”向邱恐懼地說道。 眾人同意了向邱的話,然後齊齊的離開。 離開了界榆的家後,陶奈總結了一下剛才的情況:“在副本內死人復活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剛才我懷疑原住民們是雙重人格這件事,應該是錯誤的。” 原住民或許會有雙重人格,但是水箱的碎裂,以及廁所內完全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都能證明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可是,究竟是什麼情況,陶奈還是想不通。 “總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