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絕非善類,他們什麼來頭,什麼意圖都不知道,我們怎麼能輕舉妄動?
羅漢在一瞬間便看明白了張天師眼中的意思,他強壓著怒氣,憤怒地將頭扭到了一旁。
而就在這個時候,飛機突然劇烈一震,整個機身彷彿在轉著大彎,機艙中的人全部都被巨大的慣性給帶得一面倒。
鷹鉤鼻剎那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他對手持微衝的女人大聲吼了一句話:“飛機要掉頭回去,快去把門開啟!”
這個女人點了點頭,衝著門鎖,“噠噠噠”地一陣掃射,然後用力一腳一踹門,一聲咆哮著衝了進去,彷彿一頭猙獰的母豹!
機長室裡面響起一陣劇烈的爭吵聲和搏鬥聲,鷹鉤鼻目光陰冷地掃了一圈,大聲說道:“我們是偉大的穆斯林自由戰士,現在劫持了這輛飛機,它將帶我們去另外一個地方。所以,想去開羅的朋友們,對不起了!你們得另外搭乘一班飛機!當然,要是你們不配合,可以現在下機,我絕對不攔著你們!”
鷹鉤鼻冷冷的笑了一下,自己走進了機長室。
手持手雷的矮個男人和絡腮鬍子則越發警惕地盯著機艙中的每一個人。
沒過一會,飛機又是一個巨大的轉彎,再一次調轉了方向。
唐川看著空姐的鮮血沿著機艙的走道,緩緩地流到他的腳邊,他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嘴角浮起一絲冰冷的笑容:“張天師,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
張天師輕聲道:“是有點像中東的自由戰士。我也不太清楚了,只不過,他們和我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唐川冷笑道:“我可不管他們是哪來的!要是擋住了我的去路,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張天師倒沒有反駁他,在他看來,這個少年有足夠的實力擺平一切,他沉吟了一下:“嗯,記住留一個活口就好了!我想問點話!”
唐川笑了笑,彷彿這幾個人已經是死人:“那就要看他們配合不配合了!”
他話音剛落,便聽見絡腮鬍子一聲大吼:“你們兩個,給我閉嘴!”
絡腮鬍子用手槍指著唐川,擰眉怒目地走了過來,卻渾然不知道自己即將踏入地獄。
唐川看著這個人拿著槍指著他,這種感覺讓他渾身不舒服,他想起了雷虎。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如此放肆地拿槍指著我……
少年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冰冷的笑容,他唇齒中緩緩地吐露出一個字:“死!!”
剎那間,這飛機上幾乎所有人都彷彿聽見了一聲死神淒厲的尖叫聲,這聲音顫動他們的面板,震撼他們的心靈,像地獄深淵中傳來的亡靈哀嚎,像嘆息之牆上痛苦掙扎的幽魂嘶鳴。
絡腮鬍感覺自己像被一團巨大的陰影籠罩著,自己渾身的精力不斷地消逝,像有一個人在用一臺抽水機,不停地抽著他體內的精血。他發覺自己手中的槍越來越沉,越來越沉,他粗壯的手臂不住地萎縮著,彷彿枯萎的樹藤,面板下面的肌肉與血脈飛速的流逝,漸漸地變成了皮包骨頭。
最讓絡腮鬍感覺到窒息的是,他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只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魁梧的身軀,一點一點的變小,一點一點的萎縮,這種瘋狂的恐懼像一把尖刀一樣扎進了他的心臟,讓他張著嘴巴,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可是,當他使出全身的力量,想發出這一聲慘叫的時候,卻發現這聲音衝到喉嚨中的時候,卻像堵了一塊巨石,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他的聲帶也跟著萎縮了……
絡腮鬍的嘴巴,像一隻即將缺氧死亡的魚,張開又合攏著,發不出一絲聲音,他的臉上幾乎已經成了骷髏的形狀,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渾身上下幾乎看不到一絲的水分,似乎全部都被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