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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我低頭道:“請她到靈脩殿來說話。”一抬眼,看見紅芯帶著兩個丫頭在收被子,我慢慢走了過去,紅芯抱著被子道:“姑娘是尋奴婢麼?”

我示意她將被子交給別的丫頭,拉了她遠遠躲開眾人,方問道:“上次你說謝家小姐和昇平長公主的刺繡很相像,這話還向誰說過麼?”

紅芯道:“奴婢前些日子和宮裡的姑娘們一道做針線,曾提過此事。”

我立刻問道:“說過幾次?”

紅芯見我神情不善,囁嚅道:“奴婢只隨口說了一次……”

我想了想道:“你這話再不可說了,一個字也不要提起。”

紅芯連忙跪下道:“奴婢若有錯,還請姑娘責罰。”

我扶起她,認真道:“是我忘記囑咐你了,不怪你。只是今後再不能向外說了,只當是不知道的。”

紅芯面色蒼白,眼中淚光點點,點頭道:“奴婢記下了。”

不多時芳馨過來了,見紅芯含淚走開,便笑道:“大正月裡掉眼淚,卻是為何?”說罷,扶著我回到靈脩殿。

書桌上早便備好了筆墨,磨好的墨水已經半乾了。芳馨連忙往硯中注水,從玳瑁墨盒中挑了一支新墨,慢慢研磨起來,一面又問道:“姑娘喚奴婢是有吩咐麼?”

我隨手寫了幾個字,墨跡很淡,在紙上洇出灰撲撲的一團。我心裡甚是煩亂,將寫壞的紙揉做一團扔了出去,再寫時,右手已不聽使喚,便乾脆扔下筆道:“昇平長公主如今在漱玉齋也有十天了吧。論理,我該向她去請安。不知姑姑知不知道,如今漱玉齋可讓人去探望麼?”

芳馨停下道:“姑娘要去漱玉齋?”

我心中一動,說道:“姑姑是覺得很奇怪麼?”

芳馨道:“姑娘同長公主少有往來,只有每月初一十五向太后請安或是年節時才會見一面,如今為何突然要專程去請安?”

我嘆道:“罷了。”

芳馨小心道:“姑娘是有什麼煩惱麼,不妨告訴奴婢,或許可以分憂。”

我瞥她一眼道:“且下去吧,待我好好想想。”

芳馨滿腹疑慮,卻又不敢再問,只得躬身退了下去。紅日西斜,陽光直直照在黑亮的金磚上,騰起一片血光。我有些神暈目眩,閉目向後靠去,心中的不安如野草瘋長。

苦無良策。

注1:

3,出自《飲馬長城窟行》:“青青河邊草,綿綿思遠道。遠道不可思,宿昔夢見之。夢見在我旁,忽覺在他鄉。他鄉各異縣,展轉不可見。枯桑知天風,海水知天寒。入門各自媚,誰肯相為言。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呼兒烹鯉魚,中有尺素書。長跪讀素書,書中竟何如?上言加餐飯,下言長相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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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又發來賀電~

四言詩寫得很文藝~

豬腳也要掉到坑裡了。有詩為證: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專拍《速度與激情》的保羅·沃剋死在跑車上,死得其所,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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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機詞(五九)上

上元宮宴,昇平長公主沒有出席,尚太后十分不快,因此眾人早早便散了。原本要在延秀宮放燈點菸花,也因為太后提前離席而作罷。天色已晚,隱隱聽得宮外此起彼伏的炮竹聲,民間的燈會如火如荼,天空被印成了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