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哪位大人到來?”
那人顯得萬分狂怒大聲呵斥道:“嚕因斯你個沒卵子的傢伙!我是掠奪團的師團長——卡農!”
不錯這人正是用尿水洗了自己褲子、暮風掠奪師團的師團長——卡農。
卡農此刻深深覺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什麼都不去想然後不停地睡覺再也不要醒來”
即使是死亡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充滿歡樂的誘惑。可惜的是他現在連選擇死亡的權利都沒有了而且還要時時刻刻活在惶恐不安之中
卡農偏偏不敢做出半點忿然不滿的樣子因為此時此刻那個魔鬼也會自嘆不如的黑少年就站在他的身旁輕輕攙扶著他被福雷打斷了的一條胳膊
甚至於他仍然不知道這黑少年叫什麼、也不能確定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但是不論現在這黑少年說什麼他絕對會毫不思考地立即執行。他擔心自己只要稍微讓這黑少年感到不滿就會立即被那個叫佈列安的傢伙做成什麼“人彘草”……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能仔細地感覺到死亡的滋生和成長……
嚕因斯一聽“卡農”二字臉上煞地變了顏色睜大眼睛向下仔細注視過了一會兒嚕因斯終於伸手抹拭已經冷汗連連的額頭接著大大地掌了自己一個嘴巴。
——“師團長大人實在不是我沒認出你而是你怎麼沒幾天就長胖了啊……”嚕因斯心裡那個委屈啊這怎麼能怨他呢?……
所有站在哨塔上的盜賊一一開始放下弓箭心中已經開始為他們那個中隊長默哀了------在暮風之城的領地上誰都知道以好色嗜殺出了名的卡農大人……
卡農心中暴怒就要對嚕因斯洩一番卻感覺自己那支斷臂突然一緊差點沒痛聲叫出來。
只聽那黑少年的聲音在他耳中作響:“別囉唆讓他通知後方‘守衛團’的那些將領前來!哦告訴他你最近喜歡吃“痴藤草”喂大的野豬然後就胖了!”
李缺在傳音時特意把“痴藤草”三個字吐得極重卡農差一點再次尿了褲子。如果有可能他寧願去地獄也不願意再次聽見這三個字眼。
卡農戰戰兢兢趕緊仿著原話對嚕因斯說道:“少羅嗦快通知後方‘守衛團’的將領前來!告訴你老子最近喜歡吃“痴藤草”喂大的野豬然後就胖了!”
接下來倒是嚕因斯懵了今天這個以殘暴聞名的卡農怎麼了?居然沒有馬上動手殺死自己而且還向自己說道他所喜歡的野豬肉……
這個時候的嚕因斯哪裡再顧得上去思考:為什麼卡農只帶了三百來人回來?——以及這樣那樣的問題。
他激動地向身邊的盜賊小卒傳達了命令幾個盜賊小卒飛快地行動起來——平緩而富有節奏的鐘聲響起一個盜賊飛快地向哨塔後方兩雲裡處跑去…。
沒過多久李缺清晰地聽見了遠處大劍同收、槍盾齊放的聲音李缺的嘴角掀起一抹淡淡地笑意。
幾十騎一溜煙地馳了過來在距離李缺等五百步的時候眾騎中居中的一個虯鬚漢子一眼就認出了卡農還有那枚被他再次揚在手中的三色令牌。
虯髯大漢很快又看出卡農身上帶著傷他在離卡農百步左右的時候勒止馬匹隨後的一眾盜賊也跟著驟然停馬地上塵煙飛揚!
那虯髯大漢對著卡農道:“卡農你受傷了?你怎麼帶了這麼點人回來了?你的大隊人馬呢?”到底是混跡在黑色腹地多年、非同小可的人物一句話就問到了事情的實質。
卡農作勢慘笑一聲答道:“夏納!我受了點傷大隊人馬還在後面我們遇到了突襲失掉了半個大隊……”
夏納顯然在心裡早就做好了接受這一答案的準備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卡農身後這些盜賊身上有著濃濃的殺氣——只有經過殺戮戰役的人才有這樣懾人的氣息。他開始斷定:卡農的話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