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少爺!”女人似乎很是害怕,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彷彿下一秒就會直接躺倒一般。
“不是你相公啊,真可惜!”瑞晗漫不經心地說,一邊不住打量這個二房的側室,一頭金翠,頸間掛著的玉佛是上等寒玉所制,耳環上的鴿血石,雖沒有肅王前兩日送她的那顆大,但是品質還要好些。
瑞晗心中估算著,這一身行頭沒千兩銀子是下不來的,這還不是正經妻室,要是那正經妻室不知道要穿成什麼樣子了。
“瑞晗夫人,大庭廣眾之下,還請放開下官孩兒的房裡人!”羅家家主當今刑部尚書羅宜說道,他們羅家是世家大戶,朝堂之上,鄉野之中,有很多他們家族的人把控著權勢。
“不知下官犯了什麼過錯!需要如此勞師動眾!……下官與馬大人乃是至交,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你犯的錯自然是你貪得太多了。瑞晗心中冷哼,你還好意思把馬致遠搬出來,覺得有用是嗎?要是有用,她馬瑞晗還來跑這麼一趟做什麼。
“沒有誤會,我聽聞有人報告羅大人意圖謀反,今天特意前來搜查。羅大人是我父親是舊相識,我是知道的。”
瑞晗停頓片刻,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說:“本來我心中想著,就憑你與我父親的交情,我也是該給你隱瞞一下。但茲事體大,我也不能輕縱不是?若是舉報人所說是真的,那我也跟著攤上大事了!”
瑞晗話音剛落,便有侍衛從羅家搜出龍袍冕冠等違禁物品。這些證物是仁宗友情贊助的,針腳極其精美,絕非倉促趕製而成。
瑞晗看著那些東西心中覺得有些好笑,大概仁宗心中只當是件好玩的事情,並未多想。要是細想想,做工這麼精美的東西,一定是從宮中流出來,當時候姓羅的反咬肅王一口,反倒麻煩了、羅宜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些,噴出一口血來:“你這是栽贓嫁禍!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家?絕對不可能的!我們羅氏一門,一向忠心皇上,斷然不能做出這種事情!!”
“羅大人千萬要慎言,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栽贓陷害?所有的人都看見,這東西是從你家裡搜出了的,我之前可是來過你家?沒有吧……”
瑞晗故意將後面的聲音拉的很長,長的足以讓羅宜聽的肝顫。
“羅大人執掌刑部多年,自當知道按照刑律,如此大罪該怎樣量刑。不過聖上剛剛登基,心存仁厚,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會滅羅家九族,不過這個府裡的其他人——”
瑞晗按下心中的不忍,吩咐左右,“男丁全部處死!家眷僕人……且先扣押起來。念在世交的份上,我自會給大人一份體面,來人!上毒酒!”
從瑞晗說話開始,羅宜便一直掙扎著,他大叫起來:“我是朝廷命官!即便有罪,也該交由刑部論處!沒有聖旨,你不能殺我!!!”
“誰說我沒有聖旨?”瑞晗站起身:“來人!將聖旨請出來!”就知道你會來這麼一手,演戲要演全套,聖旨這麼關鍵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帶在身邊。
瑞晗命令剛下,立刻有人準備桌案,筆墨紙硯,瑞晗將空白聖旨展開,提筆,沾了沾墨,直接在聖旨上寫道:
奉天承運皇帝。
詔曰:刑部尚書太子少保羅宜,私制龍袍,其心叵測,罪不容誅,連其累世功勳,不忍令赴市曹,加恩賜令自盡。即可執行,欽此。
雖是模仿肅王筆跡,但瑞晗刻意寫得不甚相似。
等墨跡乾透,重新將聖旨收好:“接旨吧!你心中就不要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了,現在絕對是沒有人能夠救你,斷了念想吧!”
瑞晗說罷,將聖旨放在桌子上,丟下滿院子哭嚎的羅家人,徑自走出羅府。
崔啟傲跟了上來,問道:“夫人!斬草除根,這樣留下羅家親眷,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