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透過天機令傳到瑞晗的桌案上,又在瑞晗的授意下瞧瞧傳至街頭巷尾。
經過一系列的改革,豫王自認為做得不比豫王妃差,現在世人皆在稱頌自己的賢名,所以他大搖大擺地前往豫王妃住著的院落去向她炫耀自己的政績。
對此,豫王妃只淡淡望了她一眼,多日不見,她的臉色紅潤了許多,半點沒有被軟禁的萎靡模樣。
“王妃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豫王妃的樣子,讓豫王本來大好的心情,又稍稍別的鬱悶起來。
“殿下要臣妾說什麼?”豫王妃問道,她此時大概是真的後悔自己選了個這麼糊塗的丈夫。
不管用了什麼方法,其實豫王已經攀上了宣宗這棵大樹。只要對宣宗表面上言聽計從,暗中在做點小動作,將來華夏皇帝的寶座,定不會再有第二人選。
“本王不但拉攏了清流,還改善了與世家大族的關係,得到他們的支援,現在百姓皆稱本王為賢王,你到底哪裡不滿?”豫王冷聲問道,他倒要看看豫王妃能說出什麼。
“若殿下覺得自己做得很好,那還要臣妾說什麼?”豫王妃問道,“殿下現在有世家大族的支援,又有清流文人為殿下歌功頌德,是打算篡位嗎?不要忘記,朝堂正中坐的,是個現在就能決定你生死的人!!”
開始的時候豫王妃還能保持平淡的語氣,說著說著,她就漸漸憤怒起來:“殿下可曾清楚自己的立場,可曾明白究竟該做什麼?殿下是打算篡位還是奪嫡?比起盲目拉攏勢力,宣揚名聲,設法安定民生,為皇上守住江山社稷,將來名正言順的得到江山,才是殿下應該做的不是嗎?”
“萬人稱頌的賢王,賢王是什麼?將自己豎成靶子嗎?怎麼不在心口畫個靶心啊!若皇上不是和你有那種關係,任何一個成年的皇帝,就憑殿下賢王兩個字,就夠他對付殿下你了!”
豫王妃用手指著豫王的鼻子罵道。她本就是隨性潑辣之人,嫁入王府之後便收斂了性情,眼下憂心未來,已經顧不得言辭上觸怒豫王,只想一番話將人罵醒。
只是豫王性情倔強極端,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心中只有豫王妃的時候,自然是對方說什麼都是好聽的,眼下心裡被暮蓮佔去一大塊,再聽豫王妃的話,只覺得句句刺耳。
“王妃在數落本王以顯示自己的正確嗎?”豫王冷冷說道,“王妃認為只有你關心將來皇位問題嗎?你說這麼多,追根究底就是你想要自己掌權吧?本王痰迷了心竅,才會娶了你這個貪圖權利富貴,又不安於室的女人!!王妃就這裡好好反省,一輩子就別想出去了!!”
說罷,怒氣沖天地離開。
冷靜下來之後,豫王便覺得有些後悔。豫王妃是第一個走進豫王心裡的人,不管再遇到誰,他總忘不了她。豫王不願再看到和豫王妃有關的人,而是跑到暮蓮房間裡尋求安慰。
“這樣總關著王妃也不是辦法,殿下心裡也為此不好受吧!”暮蓮按著豫王的肩膀,柔柔地說道。
“你怎麼管起這件事了?怎麼?也想要奪權嗎?”豫王像是吃了炮仗,得誰吼誰話一說完,他便後悔了。但又拉不下連忙道歉,只得從袖中拿出一塊玉佩,上等血玉製成,那本是去見豫王妃之時,為他備下的禮物。
暮蓮心中明瞭,沒有推辭,也不點破。“暮蓮謝殿下賞!”
“哼!就她事情多!”豫王口中含糊不清地抱怨著。
豫王走後,豫王妃望著院中一方天地,忽然自嘲起來。倒將聞訊趕來的小優嚇了一跳。
“姐姐!你還好吧?”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隨即又憤怒起來,“殿下怎麼可以這樣做?一定是那個妖精攛掇的!”
“不關其他人的事!殿下什麼不可以做?”豫王妃反問,“兒時我本以為長大之後,可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