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當了——一樣嘛,誰敬著誰了?不過,江正山又心想:“你今天不敬重我也沒什麼,你別看我呀,你別把我放在眼裡都行!讓我好好地把事辦了,別吭聲,當我是你徒弟都行!”可是蘇陽偏不聽他心裡的話,還是瞅著師父,當他是個壞人似的。
江正山真的壞了,想這徒弟今天對他真感興趣,等一下一定會誇他——射封路號的彈通指功厲害——他真的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他打算好了,只要射穿了封路號,即將此事說成蘇陽所為,在其開口之前,先行陷害。雖然他也不情願這樣做,在前面還一心地牽掛著蘇陽的安危,但此時,出於萬般無奈之下,他也沒有其它良策。他想這事別的人不會看出來,單柳義能明白了,也會站在他一邊,不會再有什麼意外。
柳義還沒有摸透師父的意思,只能感到師父清楚了他的意思,在察顏觀色。隨著師父的注視,柳義見到了閃亮的封路號已被送至號角手的跟前。來者手捧著它雙手呈上。兩個號角手都想要接,一個人的動作快了點,但還未沾手。柳義便猛然驚覺到了,一種暗器破空的超強勁力,其速迅疾、發音若無,它直落到了封路號上。啪地一響——封路號上露出了一個拳頭一樣大的窟窿。可使那傢伙沒法吹了。眾人驚呼一片
柳義不禁眉頭一皺,已經知道了這是彈通指功的威力,從暗器射來的方位分辨,正是師父江正山所為。想來師父是不願大家去追趕四嶽派、救出夏雲,又擔心眾志難違,才暗下此手,幸虧自己沒有自作聰明,將勸說師父圍剿四嶽派的話全說出來,免去了與師父唱反調的可能。就是不知師父此舉還有何下文,若是被蘇陽說出去了又該如何,便向蘇陽望去。
蘇陽直搖頭,看起來很為難。
眾人破口大罵了,嚷嚷著,將那個弄破封路號的人揪出來,斬首分屍,大卸八塊,砍成肉醬,燒成粉灰……使蘇陽也忍不住似的,要來一句了。柳義急步跨上。
江正山的聲音來得更快,怒道:“住口!”使得柳義一驚,以為師父是衝著他來的。蘇陽卻鎮定自若,依舊說道:“這又何必呢?”話出口時,眾人都已住口。聽了這話,便齊著向蘇陽投來了憤怒的目光。蘇陽見到如此景象,也不慌張,又道:“這又何必呢?”就要走路,彷彿此地無趣,不值得多做逗留。
前面的路可不太好走了,已有幾個橫眉怒目的人堵成了一排。江正山便上來對蘇陽道:“別忙著走,先把話說清楚了。”人群中也有人道:“是啊,你什麼意思?難道弄破封路號的王八蛋不該死!”
蘇陽沒有回答,只顧喜道:“活該!”江正山已瞪了人群中的人一眼,好不容易才壓住了自己的怒氣,又對蘇陽道:“你看見什麼了?”蘇陽就望了柳義一眼,道:“我看見什麼了,他也知道。”極似在跟陌生人對話。
柳義不由得一陣不自在。江正山略做沉思,道:“原來你也不敢說。”蘇陽道:“我有什麼不敢說的,有人連這麼好的封路號都敢射。”說著走向了拿號者,從那人手裡要過了破號,又道:“這人一定很有膽量。一般來說,有膽量的人都不願意受別人的氣,只要有人多罵他幾句,他就要跳出來了。”又向邊上的人道:“小兄弟,你拿著這東西連蹦帶跳地趕,一路上好是辛苦。總算將它帶到了這裡,又被人毀了個大洞,自有滿肚子的怨氣,沒個出路。不如藉此機會,痛罵一番,一來消怨解氣,二來也逼其現身,懲奸除惡啊?”
他說完了,果見那傢伙摟胳膊捲袖子,張嘴便罵:“王八蛋,不出來!天雷劈,地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