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趕快回寺裡去,她還必須服用蛇藥。
平川小心地托起寒蕊,橫抱著就往寺裡跑。沉重的甲冑隨著他的腳步發出急切的悶響,他的心臟由於激烈的運動也快速跳動,她蜷縮在他的懷裡,在他心臟沉悶有力的跳動聲中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會,意識模糊,滿眼混沌,只看見一個男子的下頜,她低低地“唔”了一聲。
他低下頭,匆匆地看了她一眼,腳步,並未放鬆,只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她認出了他,虛弱地喚道:“平川……”
“我是不是要死了……”她喃喃道:“你抱著,死了我也認了……”頭一歪,再次陷入昏迷。
寒蕊醒過來,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皇后知道寒蕊醒了,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正噓寒問暖來著,皇上也過來了。
“都說了沒事,你們看,好著呢。”寒蕊披了件衣服,就下了床,連轉幾圈,表示自己狀態很好。
“可把母后嚇壞了,以後再也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了。”皇后責備道。
寒蕊點點頭。
皇上跟皇后對視一眼,皇后一揮手,將眾人摒退。
寒蕊不解地望著父親和母親,看他們一臉凝重的神色,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心心,”皇上說話了:“知道是誰救了你嗎?”
寒蕊想了想,不確定地問:“是……平川麼?”
平川?這麼親暱的稱呼?
皇后和皇上再次四目相對,皇上衝皇后揚了揚下巴。
皇后遲疑片刻,低聲問道:“知道他如何救的你?”
寒蕊不明就裡地搖搖頭。
皇后低沉道:“他割開了你的中褲,用嘴幫你把腿上的毒吸出來的。”
哦,寒蕊點點頭,不明所以。用嘴吸毒嘛,聽說過這種做法,沒什麼希奇。
“心心。”皇后低低地喚了一聲。
寒蕊看著母親,幹什麼呢,好象很重要一般,這麼嚴肅又這麼隱晦,怪彆扭的。
皇后無法,輕聲道:“他,看了,而且摸了,還用嘴……”
寒蕊這才反應過來,頃刻間紅了臉。
皇上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心心,母后想問你,”皇后笑了笑,眼睛,卻看著皇上:“你明明是在寺裡的,怎麼會跑到外面去呢,而且,為什麼會跟郭將軍在一起?”
皇上思忖著,也問:“你怎麼會跟郭將軍單獨在一起呢?”
寒蕊再次紅了臉,卻反問:“他是怎麼說的?”
“我們沒問他,”皇后柔聲道:“你父皇和我,都覺得從你這裡得到答案比較好。”
寒蕊嘻嘻一笑,有些馬大哈地問:“你們猜是怎麼樣的呢?”
皇后和皇上相視無言。
“不要瞎猜了,點穿了怕我害臊啊?”寒蕊站起身,大大方方地說:“聽說他負責寺外警戒,我就去找他羅。”
還沒等皇后開口,她又說:“告訴你們也沒有關係,是我去找他的,我喜歡他。”
寒蕊向來都是這樣,心直口快,但對待情事能如此坦白直接,還是有些讓皇上和皇后始料不及。皇上還沒有說話,皇后就皺著眉頭,重重地恩了一聲:“寒蕊——”女孩子,哪能這樣?
“你們以為我們在山上卿卿我我,盡找沒人的地方去,所以才會被蛇給咬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一包子勁,他對我愛理不理的……”她本想說,他把我一個人丟在山道上,不然我怎麼會被蛇咬?但一想,這麼說還不會給平川帶來禍端,趕緊打住。
皇上忽然笑了起來,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