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他望著她,長嘆一聲:“磐義如今要這樣對待磐喜。換過來說,如果我當初選擇的是磐喜,他也一樣會這樣對待磐義。就算重新給你一次機會,註定仍然只能選擇一個,你願意選誰?你會願意磐喜殺了磐義嗎?!”
現實確如平川說的這麼殘酷,她驟然間意識到,捲入皇位之爭,遠沒有敗者為寇的可能,一旦失敗,便是死亡。不管她多麼的不願意。在她當初選擇磐義的時候,也就同時放棄了磐喜!她更悲哀地發現,如果時光倒流。讓她重新選擇,她還是必須選擇把磐義送上皇位,畢竟,磐義才是她的親弟弟!
寒蕊猛然間用手捂住了臉,哭起來。
“寒蕊,”他輕輕地,將手撫摩著她的肩膀,柔聲道:“你不去做,也沒有人會責怪你……有些事情。無論你怎麼努力,都是改變不了結果的……”
她抬起淚眼。望著他,她的心傷就這麼穿透他的心扉。痛得他的骨頭嗤嗤作響。她做不到冷酷,所以在現實中,註定要受傷。他可以對一切無動於衷,惟獨對她,放不下。
平川站在公主府外,遲疑片刻,叩響門環。
下人開了門,喊一聲將軍,卻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
平川默然道:“我是駙馬,不能進去?”
“公主吩咐了,除了她,任何人不能進入。”下人回答。
“那要是官兵呢?”平川沉聲道。
下人不慌不忙地回答:“官兵當然不能進,這是公主府。”
“如果有聖旨呢?”平川冷笑一聲。
“聖旨來了再說吧!”猛一個高聲,平川調頭一看,寒蕊已經上了臺階,她說:“我心情不好,回來住幾天,調養一下,將軍回去吧。我想回去了,自然就會回去。”抬腳跨進門檻,大門緊跟著飛快地掩上,生硬地將平川拒絕了。
平川站在大門外,半晌無言。
“平川……”按理,稟告完軍務,就該退下了,可是這當口,皇上卻叫住了他。平川站住,心裡已知為何。
“聽說寒蕊住到公主府去了?”磐義漫不經心地問。
平川波瀾不驚地回答:“我們鬧了些不愉快,她回去住幾天,臣猜想她氣消了,正預備去接呢。”
“是麼?”磐義玩味地一笑:“可否告之朕,你們究竟是為何紅臉啊?”
平川鎮定地說:“公主想替臣納妾,臣發了她的脾氣。”
“哦,”磐義淡淡地笑道:“納妾麼,也不是什麼壞事。”
平川頓了頓,說:“公主就是小孩心性,想當然……”不管她做了什麼,都請看在她不成熟的份上,饒了她。
“她從來都是這樣羅,”磐義漠然道:“不壞事,也就不用管她了。”只怕,她的任性會壞事。
平川默默地,住了口,揣摩著,磐義這話,還有別的什麼含義。
磐義輕聲道:“朕是皇帝,為了體制,如果寒蕊犯了錯,也是要罰的……”他瞟平川一眼,說:“自古以來,王子犯法於庶民同罪,要朕說,王子犯法,該罪加一等!不然,規矩的威嚴體現在哪裡?!”
平川一驚,不敢答話。
磐義隨即又緩和了口氣:“不過,她也不會犯什麼大錯,畢竟,有你看著她嘛。”他微微一笑,俯視過來:“平川,我母后的忌日在即,我若拿源妃開祭,也會仁至義盡,讓他們母子見上一面的……”
平川聞言,知道皇上已經不打算兜圈子,開始明說了。趕緊跪下,懇求道:“臣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
“忌日當天巳時,朕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