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大莫過於心死,這些不可能實現的念想真的是徹底斷了,想都不敢想了。
☆、第 2 章
雷涼送左策安到了最近的破廟,幫他細心安置了下來。雷亮也不知自己怎麼,腦筋抽了嗎?明明心底是對這個追著師傅跑的男人,沒什麼好感的,可卻不顧他的反對,堅持給他留了些藥材。
駕車回去的路上,雷涼對於自己的反常舉動仍覺得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自己也和其他所謂的善良的人一樣?見不得別人受苦的可憐樣子?
開玩笑,怎麼可能。
左策安在破廟呆了幾天,等自己的身體稍微好了一點,能夠勉強拄杖行走了,找了個藥材鋪,把藥材賣掉了,得到的錢用作盤纏,掙扎著回了家。戴鈺的藥材,他用不起,既然一輩子只能是普通人了,不如早早的回家,早做打算以後怎麼過日子。
左策安他爹是村子裡面唯一的夫子,眾人當然敬重,但是大多都是小老百姓,那有那麼多錢送孩子進私塾唸書。所以家裡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他娘生他的時候落下的小毛病,村子裡面沒有好大夫,又沒錢出門醫治,最終在他出生沒多久要了他孃的命。後來左策安他爹四處找人借錢,想進城去考科舉,再後來名落孫山受了打擊,回來之後也不管討債的上門打罵,日日酗酒,竟是一點活下去的上進心也看不到了。左策安十四歲便入了鏢局行,跟著鏢師出去喊鏢號了,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十六歲碰見了他師父,才算是穩定了些,跟著他師傅掙錢。有了錢之後,他爹不怎麼喝酒了,但是身子早被酒水掏空了,左策安回家過年的時候,老爺子特別開心,和左策安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年過完,元宵節剛過,老爺子在睡夢中中就去了。那年左策安才十九。
再後來左策那次遭人暗算,身中數只塗了毒的劍,險些沒命,被他師傅送到了戴鈺那治好了。
遇到了戴鈺,然後左策安鬼迷心竅了。
結果現在一無所有又回到了原點。
左策安也不知道喜歡戴鈺什麼,明知道沒有結果,偏偏一門心思的是他。最初隱藏的很好,只是以朋友之意相對,後來不知道怎麼被戴鈺知道了,再然後發生了很多事。
左策安笑,反正自己不去找他,他也不會來找自己了,這輩子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他做不到和戴鈺一笑泯恩仇,那麼還是不要再見好了。
戴鈺覺得莫名其妙,他從小性格不好,家裡人都不怎麼敢招惹他,怎麼會有人鬧得沸沸揚揚非他不嫁?
為此事戴鈺的師傅,風八等專門找過他。
戴鈺不吭聲,把手裡的茶煮了一次又一次。
風八等年紀雖然大了,早把勾心鬥角的事放在一邊,到底還不是糊塗人,戴鈺不開口,他索性開門見山問道:“聽說你為了一個女人和你師弟鬧得很兇?”
“師弟?”戴鈺納悶的質疑,這個是真沒想起來。
風八等囧了一下:“左策安。”
“他是我師弟嗎?”戴鈺懷疑的看著風八等。
風八等氣鬱一下,選擇性忽略:“這都不重要,重要是他怎麼隱退了?”
“哦,內功修為被我廢了。”
風八等實在氣不過戴鈺輕描淡寫的態度。
“原因?不因為什麼把別人十多年的修為廢了?還是隻是因為一個女人?”
“他給我下春藥。”戴鈺說得理直氣壯。
風八等被自己這個徒弟氣樂了:“你熟讀醫術精通藥理,他能毒到你?”
“那我怎麼知道。”戴鈺不以為意的嘀咕著。
“是誰也不可能是他,他要是喜歡那個女子,肯定會公平和你競爭,倒是你,才像使用小人手段的人。”
戴鈺不禁鬱悒:“您老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