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他依舊未醒。
項明磊呼呼大睡,夏依穎若是信他真睡才有鬼,可想著丈夫眼角的淚珠,心軟得一塌糊塗,到底幹不出什麼狠心的事來,她算是栽他手底。雖然他長得不盡如人意,可他待她從來是一片赤誠,他總是護著她,將她視作陶瓷娃娃,彷彿捧在手心亦會破碎似的。
她能遇見他,是天大的福氣,包容她的任性,包容她的不懂事,為她收拾爛攤子,在別人眼中她是個惹人厭煩的丫頭,在他眼中是千金不換的珍寶。她對他的情愫藏得太深,她對他不只是妹妹對哥哥的感情還有女人對男人的,如若不然向來不願任人擺佈的她,怎麼會如此輕易妥協嫁與他,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或許她已芳心暗許。
夏依穎躺在項明磊身邊,與他十指相扣,眉眼含笑,內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定,或許她不該害怕,她不該對往事避如蛇蠍,曾經傷害她的人早已受到應有的懲罰,她是安全的,只是她自己不願意放過自己。
只是現在家人在側,閨蜜相伴,她不該繼續軟弱下去,她知道多年來的相安無事不過是假象,不過是為她打造的象牙塔,可現實到底無法媲美象牙塔,她不是天真不諳世事的公主,她不能永遠活在夢裡。屢屢從噩夢中驚醒,偶爾整個人失控,失控的次數間隔越來越長,若不是這次,她本以為她已經痊癒,過去的傷痛不再困擾她,她終於從長久陰影中清醒過來,可現實給她當頭一棒,她不想繼續逃避,不想有失控的時候,不想將來做令自己後悔的時候。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回能躲過去不代表下回就能躲過去。她現在差點與林秋鬧崩若是話不說清楚,這朋友只怕是沒得做。
“熱,熱。”大熱天摟在懷裡做什麼,這男人委實霸道,就不能容許她喘口氣麼,她真想揭穿他裝睡的是事實,可到底顧著他的臉面,她恨恨地咬著他的肩膀,硬硬的咯牙齒。
沒怎麼鬧騰,迷迷糊糊地睡著,醒來的時候她被項明磊攬在懷裡,她動動腳,發現項明磊從身後抱住她,然後順勢困她在懷裡,密集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手腳不老實,她有點羞。
她的面板細嫩如雪,輕輕一碰就能淤青紅腫。項明磊最愛在她這身白玉似的面板留下點痕跡,昭示他的所有權,這德行她真是不想吐糟,你說這春秋季有絲巾,這冬季有高領,自是不怕他留點印記,可這大夏天誰樂意在脖子上捂東西。
“住,住手,別啃脖子,你這若是留點痕跡出來,我……我絕對不饒……不饒……你……”話說著說著,語調微微變調,夏依穎瞅準時機從項明磊懷裡鑽出來,將衣服甩在他身上,“大早上的耍什麼流氓,趕緊給我起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趕緊的別賴床!”
這若不是她機智,指不定得折騰到什麼時候,男人就不能慣著,慣著慣著容易得寸進尺,譬如他,剛成婚的時候瞧著倒是有點斯斯文文的,現在跟斯斯文文半點不沾邊簡直就是野獸。
“媳婦!不起床。”項明磊軟著聲音耍賴皮不起床,這耍賴皮的模樣跟兒子簡直是一模一樣,她算是明白過來兒子這麼能撒嬌,隨的是誰的性子。這樣想著,她的心裡柔軟起來。
要說跟項明磊的婚姻有什麼是她最珍視的,那自然是軒軒。哪有母親不愛娃的,哪怕嘴上說著嫌棄的話,這心底的喜歡是做不得假的。
“啥媳婦不媳婦,趕緊的別賴著,你乖乖的,否則……”夏依穎揮舞著小拳頭,白日宣淫,他樂意她可不樂意,時間不早,若是繼續磨蹭下去,指不定公婆怎麼想,這住在一塊就是有這點麻煩,好在牆壁的隔音效果好,項明磊自是知道媳婦臉皮薄,這方面做得極為到位。
“媳婦,我想你!”項明磊可不管他這模樣在媳婦面前是不是有失男子漢氣概,媳婦難得對他態度如此軟和,他若是不順杆爬,實在是可惜。他是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