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就兩個比綠豆還小的牙印而已,怎麼能算重傷?”殊晚不服。
“這個得由法醫鑑定。”律師先生的話語毫無起伏,“你和慕先生的關係不是太好,這是作案動機。”
“我沒作案。”殊晚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也沒有故意傷人,蛇不是我的……”
律師先生皮笑肉不笑,彷彿在說兩個字:呵呵。
他繼續一板一眼說話:“還有,我們會附帶民事訴訟,你要承擔醫療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誤工費……”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提醒殊晚:“慕先生擔任中朗地產的總經理,不算分紅與獎金,年薪大致是四千萬人民幣,每一天的誤工費,殊小姐可以自己算。”
殊晚覺得自己要暈了,環視精緻典雅的病房,這裡,肯定也是死貴死貴的。
她眼巴巴地看向賀北:“那私了呢?”
賀北笑朝她示意內屋的慕皓天:“你可以問慕總。”他壓低聲音,好心地提醒殊晚:“你最好讓他高興點。”
殊晚不情不願地走向內屋,病房搞得跟酒店似的,屋子很大,貼著淺色花紋牆紙,慕皓天倚著病床,拿著一份財經報紙看,右腿上纏著白紗布,明明只有兩個牙印,居然纏得跟粽子似的。殊晚朝他笑笑:“慕……慕皓天……”
笑容僵硬,比哭還難看。
慕皓天抬了抬眼皮,明知故問:“有什麼事嗎?”
殊晚吸吸鼻子:“我想問問,私了怎麼了?”
慕皓天微微一笑,小野貓,你也有今天。
他高傲道:“這個……得看我心情。”
“能不能痛快點?”殊晚可不喜歡鈍刀子割肉。
慕皓天言簡意賅道:“為我效力。”
“不。”殊晚才不要,見他凌厲的目光投過來,殊晚訕訕解釋:“我其實什麼都不會……真的不會……最多隻會偷偷摸摸把人弄暈丟深坑,還得有好的時機……再說,我現在有工作。”
她又抬頭看慕皓天:“我有一個好建議。”
慕皓天示意她說。
“不如,你找條蛇咬我一口。”這樣就兩清了,雖然有點痛。
慕皓天對她投來探究的目光,膽子還真大啊!他怎麼會趁她的意,皮笑肉不笑:“我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
“我不介意。”
“傳出去會影響我的名聲。”慕皓天說。
他的名聲難道不是睚眥必報邪惡霸道嗎?明明一點也不影響。殊晚狠了狠心:“不然,咬兩口?”
慕皓天一怔,這是女人嗎?對自己這麼狠?還是他比蛇更恐怖?
算了,慕皓天不想把她逼急了,裝出一副君子模樣:“看在我們關係不錯的份上,我也不想為難你,這樣吧,我現在受傷了,為了聊表你的心意,你就負責照顧我。”
殊晚微微蹙起眉頭,露出冥思苦想的模樣。而後問:“什麼樣的照顧?多久?”
得把話說清楚,這人一肚子壞水。
慕皓天存了想緩和關係的心思,退一步道:“你不是助理嗎?現在也是助理工作,一週。”
“好。”
殊晚給程歸錦去了電話,說自己有事,想請假一週。程歸錦問她何事,殊晚吱吱唔唔,說自己不太舒服,想休息幾天,程歸錦便大方地給她放了假,並囑咐她好好休息。
第二天,殊晚早早來到醫院,聽候慕皓天差遣。慕皓天已經吃過早飯,坐在陽臺上曬太陽,見殊晚來了,喊她:“過來一起坐。”
殊晚規規矩矩在椅子上坐下,如同小學生上課似的,目視前方,背板筆直。
一點談情說愛的氣氛都沒有。
慕皓天問:“你喜歡什麼?”
“喜歡旅遊。”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