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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已是黃昏,絳紅色的夕陽將一道金邊鍍在兩人身上。身高腿長的男子,一臉的冷毅,幾夜無法安睡,已另他雙眼佈滿血絲。刀刻般的俊臉,越發的清冷起來。

旁邊的另一個人,面目清秀,如果不是身披銀甲,腰佩彎刀,他看起來更像是嶺南城內的書生。

“王爺,她……”書生模樣的男子剛一開口,望見旁邊那個有著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的男人忽然陰沉的臉,頓了頓,終是沒能說下去。

前幾日,月明在西北邊境接到飛鴿傳書,事情緊急,他半日之內將守城事宜交待下去,便匆匆趕往了南境。

調兵遣將,收城復地。忙了幾日之後,他終是沒能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忍了半晌,也只是從李副將的口中打探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雲清在南鄭。

她在南鄭幹什麼?為何去了南鄭?卻無人再回答與他。

多方詢問,才從士卒那裡得知,雲清不僅留在了南鄭,而且做了南鄭王的妃子!

將士們竊竊私語,說聽聞那南鄭王年齡上可以做得雲將軍的父親了,而且甚是好色,雲將軍可惜了。

月明心中焦慮,想去問慕容風,可他總是沒日沒夜的練兵。軍帳中掛滿了南境及北齊周國的地形圖,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一轉眼,半月過去了。他們用最快的速度集結了邊境的十幾萬大軍,而且將南線的六個屬國,十二座城池牢牢的掌控在了手中。

今日凌晨,他在慕容風的示意下,再一次於官道上劫殺了北齊宮中派來的信使。無一例外,這些信使的手中,傳的都是回京的調令。

不過今日有所不同,這個信使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沒有像前幾個那樣跪地求饒。他主動將脖子靠上了刀刃,大呼一聲——“北齊將要毀在那雲氏婦人手中”,便自刎身亡了。

返城的路上,月明一直在捉摸著這句話。他怎麼想怎麼覺得那信使口中的“雲氏婦人”就是雲清。北齊雲姓不多,而且雲清又恰恰在此時去了南鄭,再加上平南王爺的種種反常舉動,他越發的肯定,他不在的這一年裡,雲清,肯定出了什麼事情。

他急了,王爺的宏偉藍圖他可以不問,依令辦事即可。但這個事情,關係到的這個人,是跟著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可以說是情同兄妹,也可以說是他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可就這麼一個妹子現在也莫名其妙的留在了別國,不行,不管王爺高不高興,今天,他一定得問個清楚。

夜幕降臨,七月的南國,天氣越發的溫熱。下午還是風和日麗,晚間,就下起了小雨。慕容風早早的收了兵,正坐在府中休息。

幾日前,他們已經搬到了嶺南城中。將原來的知府衙門略微修繕一下,就變成了臨時的平南王府。

現在,窗外還在下著小雨,細細潤潤,好不清爽。街兩旁的商戶早早的就收了攤,三三兩兩避雨的人們,有站在屋簷下望天觀景的,也有坐在茶肆中閒聊打發時間的。更有一些嬌俏的少女,躲在平南王府對面的商鋪裡,探出她們的小腦袋,等著見到那個傳聞中的天神一樣威武英俊的平南王。

大門內,靠近前院的花廳裡,慕容風和月明正坐在一張桌子旁,對著幾盤正冒著熱氣的製作精美的菜餚,無聲無息的喝著酒。

慕容風瘦了,但他依然腰身筆直,目光清洌,渾然天成的王者氣質,在一身玄衣的映襯下,越發的威嚴肅立。如果不是早就相識,單單是他那一身的肅殺之氣,恐怕也會另人不敢同坐飲酒。

他拿起酒壺,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喝酒的動作,乾脆立落,也極具男性魅力。如果對面坐的是一個少女,恐怕單單隻看上這一眼,就能痴痴的盯上半天。此話不是空穴來風,他前幾日偶爾去酒館小酌,就生生的被幾十個少女圍在門外,看痴了去。也便是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