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是他早吩咐好的,只要發現有日軍飛機越過長城,一律直接擊落,沒必要跟他們扯別的。
不過這樣一來他就必須得回北平了,可以想象一下日本人會何等憤怒,不久前他們心靈所受到的創傷還沒撫平,這又讓自己給捅一刀子,的確很難保證不發生喪失理智的行為。
這貨剛一回到北平,多田駿就找上門了。
“按照塘沽協定,我們有權對冀東非武裝區進行偵查飛行。”多田駿氣勢洶洶地把一份塘沽協定正文扔在楊豐面前。
“多田司令官,說這些有用嗎?咱們都是成年人。不要搞這些幼稚的東西,我楊豐也不是外交部的抗議官,今天咱們不如坐下來說點開誠佈公的東西。”楊豐站起來走到一張大幅地圖前,然後在大約相當於現代北平天津兩市以南拿鉛筆劃了一道線。
“長城以南,這條線以北,你們就不要再給我搞事了。這裡就算我楊豐的一畝三分地了,我好歹也算是一號人物,不可能連點勢力範圍都沒有。
在我的這一畝三分地上,誰不聽話我就揍誰,包括你們日本人,說實在的我能容忍你們海光寺駐軍就已經很給面子了,不要老想著得寸進尺。
也別跟我提什麼這個條約那個條約,大清朝都沒了二十多年了,辛丑條約早就該進垃圾堆了。也別提什麼二十一條,北洋政府都垮臺快十年了,誰還有必要去搭理他們籤的東西?也別跟我提什麼塘沽協定,那玩意兒南京政府同意我楊豐可沒同意!”楊豐幾乎是指著多田駿鼻子趾高氣揚地說道。
“你這是在挑釁嗎?”多田駿厲聲喝道。
“如果你是這樣理解,那就算是吧!”楊豐很無所謂地說道。
“多田司令官,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想來你也沒這個權力答覆我,趕緊回去給國內發電報去吧!如果你們同意了那咱們以後就和和氣氣的。如果你們不同意,那咱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我現在已經往東北扔了二十萬支步槍,信不信我再去扔二十萬?還有替我問問植田謙吉,黑火藥手榴彈效果怎麼樣?我可是建了一家這種工廠,以後會源源不斷生產。
唐聚五是我在養著,李杜帶著人馬也去了東北,你信不信我再武裝出一支來?”楊豐得意洋洋地說。
黑火藥手榴彈效果驚人。這段時間光死於各種爆炸事件的日本人數量已經過百,最狠的一次是一個小乞丐製造的,這個十二歲的小乞丐,討飯時沒看清物件,被一群日本浪人毒打一頓。結果這熊孩子回去不知道從哪兒拎著兩枚黑火藥手榴彈,然後從視窗扔進了他們的住處。
正好這些傢伙正跟幾名同鄉的日本兵在喝酒,兩枚黑火藥手榴彈炸死七個炸傷六個。
多田駿鐵青著臉離開了,看著他那落寞的背影,楊豐也是心中很感慨,一個五十多的老傢伙被自己欺負成這樣,居然還能忍氣吞聲,也算難能可貴了。
說起來最近和日本人衝突有點過於頻繁,這樣很容易讓他們失去理智,而且這樣自己也很不方便,到現在掠奪者號還被他們堵在上海,日本海軍把原本準備進行改裝的赤城號航母開到了東海上,叫囂著掠奪者號一出來就給炸沉,所以楊豐只好讓李國堂他們繼續在上海貓著。
所以楊豐現在不介意大家坐下來敞開心扉,要不然猜來猜去發生誤會就不好了,這樣先劃分出勢力範圍,穩一穩他們,至少把掠奪者號先開出來,還有養馬島也馬上完成建設了,在自己的潛艇沒有成軍前,儘量讓他們別給自己搗亂。
等自己的炮臺建好,魚雷快艇,潛艇都成軍,岸防反艦導彈部署好,那時候自己的野心肯定也會如春草般蓬勃生長,然後不滿足於這點勢力範圍就很正常了。
日本政府對多田駿的彙報極為重視,楊豐這還是第一次提出,如此富有建設性的提議,他們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