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岡中將想找他的參謀長,那得找個工兵鏟從地上鏟。
“集合,重新編隊!”安岡中將顧不上找參謀長了,匆忙衝著還沒從炮擊的餘韻中清醒過來的部下喊道,好歹也都是大日本帝國精英。在師團長聲嘶力竭的吼聲中,殘餘的日軍坦克開始重新啟動準備編成作戰隊形,而騎兵第一旅團計程車兵們,反應比坦克還要快得多,他們可不是第一次同華北聯軍交戰,知道面對楊大老闆的部隊,哪怕對面就是召喚出哥斯拉都用不著奇怪。
這邊還正在重新集結呢,遠處就已經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坦克。
“進攻!”安岡中將揮舞著軍刀。帶著一種狂熱的興奮吼叫著,旁邊的傳令兵立刻揮動小旗。一百多輛重新集結的坦克,憋著汽油得不到充分燃燒的濃煙衝向自己的敵人,與此同時殘餘的騎兵也分成兩隊,從兩翼向著坦克衝了上去,這些騎兵可是有足夠的準備,很多人都揣著燃燒瓶的。莫洛托夫雞尾酒又不是什麼秘密武器,稍微一研究就出來了,以前是對反坦克作戰不重視,自從上次熱河戰役後,關東軍對這方面可是極其重視。
騎兵的衝鋒速度甚至比安岡的坦克還快。轉眼間就已經和裝甲二旅相距不足千米,但就在這時候最前面的騎兵卻瘋了一樣不顧身後狂奔的戰馬,猛然一勒韁繩掉轉馬頭,這下子立刻引起了連鎖的混亂,衝鋒的騎兵還沒接近敵人就已經自己搞得人仰馬翻。
“混蛋,你們在幹什麼?”旅團長閣下氣急敗壞地衝著那些往回跑的騎兵吼道。
這些騎兵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小臉刷白地,用顫抖的手指了指遠處,旅團長閣下一抬頭,愕然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也掉了頭。
在坦克群后面,是不計其數的機關炮炮口,旅團長閣下自然很明白,面對機槍騎兵就已經只能等著被屠殺了,更何況這是數以百計的機關炮。
可惜這時候想跑也晚了,八十門雙三七高炮,四十門二五毫米高炮,在瞬間以每分鐘數萬發的速度將不計其數的炮彈傾瀉到了騎兵中間,在這一剎那騎兵第一旅團就變成了漫天飛濺的血肉。
這時候安岡的坦克群也已經進入五九坦克一千五百米的交戰距離,五十輛坦克幾乎同時發出了怒吼,日軍坦克群中超過四十輛坦克同時冒出了濃煙。
“加快速度!”安岡中將眥目欲裂地吼道,這樣的距離上,即便是九七坦克的五七炮,也是不可能打穿任何坦克前裝甲的,必須把雙方距離拉近到五百米以內,這樣才能夠最大限度發揮九七式戰車主炮的威力。
對面的吳剛看著衝向自己的日軍坦克冷哼了一聲,對著電臺喊道:“都停下來,四輪炮擊以後必須全殲敵人,否則回去每人做五百個俯臥撐。”
“老大,你好歹給我們留點。”猛虎坦克的駕駛員們哀求著,到現在為止他們還一炮沒發呢,就這樣結束戰鬥了,那回去自己的女朋友們問起來怎麼解釋。
“留什麼留?等會兒追擊的時候你們負責。”吳剛毫不客氣地說道,他雖然平日吊兒郎當,但真到了戰場上卻是最穩重的,猛虎坦克效能絕對比日軍任何一種坦克都強得多,但卻受噸位限制,並沒有強到隨意碾壓的地步,真要讓他們上肯定會出現損失,再說這活兒本來就是重型坦克乾的,把猛虎坦克編進來那是虐步兵用的。
五十輛坦克整齊得排成一排,五十門主炮安安穩穩地瞄準各自的目標,鎢合金穿甲彈帶著破空的呼嘯,一枚枚飛向自己的目標。
安岡和他部下的坦克們,到底是沒撐過五九坦克的四輪炮擊,甚至就連五百米的交戰距離都沒能衝進去,就被那些一百毫米坦克炮,像打靶一樣一個個擊毀在進攻途中,包括他自己所乘坐的那輛指揮坦克,可憐的安岡中將連自己的炮塔一起,被一枚炮彈直接撕成了碎肉,被菱刈隆寄予厚望的第一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