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無甚表情,卻隱隱有些憂鬱之意,不由問道:“龍姑娘,適才你說心中煩悶,卻不知所為何事,我瞧你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小龍女抬頭望著他片刻,終是嘆道:“說與你也不妨事。我古墓派心法玉。女心經,必得清心寡慾,擯棄雜念才可修至大成。我自幼便被師傅教導,不可妄動七情六慾,乃是為了修煉玉。女心經而打下基礎。可不想今日回到古墓中,卻總覺煩悶不堪,無法靜下心來,也不知是為何。”
葉衣本是想問她心中是否有牽掛之事,卻是不想這小丫頭竟然一下子把自己師門武學練就之法一股腦地說與自己聽了,不由大是苦笑,心道這小龍女果然是不諳世事,若是這般行走江湖,恐怕早已被人暗算了。
當下葉衣點頭笑道:“這個自然,龍姑娘自幼便生活在古墓之中,想是從未和我這等外人有什麼交談,更別說彈琴綸音,吵鬧了這些許時光,打擾了龍姑娘修行。恩。。。既然如此,在下也不能太過叨擾,明日待聽完龍姑娘仙音,在下便自當下山去了。”
小龍女聞言一愣,脫口而出道:“那可不行。”
葉衣頓時訝然:“哦?這又是為何?”
小龍女一下被問得啞口無言,便是她自己,也是想都未想就把話說了出來,如今被葉衣一問,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兩人目光對視片刻,小龍女卻只覺心頭一陣莫名地難受,霎時間立起身子,扭頭便走。
葉衣見狀連忙起身道:“龍姑娘。。。”
小龍女回頭冷冷道:“怎麼?”
葉衣為之一愣,隨即笑道:“好好好,龍姑娘乃是此間主人,在下走與不走,自然是龍姑娘說的算,你說不行,那便不行罷!”
那小龍女性子天真,聞言臉色一下子好看許多,嘴上卻不服輸道:“誰留你了,我只是。。。恩,反正我可沒這麼說。”
葉衣當下鬱悶起來,心道不是你留我,那剛才又是誰說不行來著。不過他也知道小龍女性子怪癖,和平日裡接觸之人大不相同,又加上她美麗絕倫,讓人看了就喜歡,自然沒了跟她較真的心思,只是微笑著哄她開心。
兩人又坐於屋前輕聲交談,葉衣便把自己這一路自西域行來,路上所見的許多趣事說於她聽。他本就是一副溫柔性子,只是平日裡都是孤身一人,身邊又無朋友,是以平日裡說話做事都有些孤傲冷寂。可如今卻沒想到,身邊這看上去比他小上兩歲的女孩兒竟是比自己還難接觸,自己不過客套兩句,便被她針鋒相對地挖苦一番,想要還口,卻又覺得她講的話頗有道理,竟是一下子無言以對,只能無奈苦笑。
小龍女坐於他身旁,聽他講來那西域諸多趣事,不禁心神悠然,嚮往不已。她自小便在終南山長大,古墓派早有祖訓,傳人一生不得離開終南山,而她的師父和照料她的婆婆亦不曾向她透露半點山下之事,時至今日,她已滿十八歲,卻始終不知這終南山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葉衣瞧著她隱隱有些神往的神色,不由嘆道:“今日我與郭大俠,丘道長一路行至全真教後山,丘道長與我等講述了當年重陽真人與你古墓派祖師的一段恩怨糾葛。當時聽得有趣,卻也不曾放在心上,只是此刻回想起來,又覺遺憾。先不說他們二人一生都口稱無緣,黯然離世,便是向這般把你等古墓傳人鎖在鍾南山上,又能有何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