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片,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你懂什麼?再嚷嚷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了?”
現在正是緊要關頭,這女人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大嚷大叫,任天明的耐心也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我呸!”那孕婦激動地站起來,往他身上啐了一口,“你割,你來割啊!這日子實在沒有辦法過下去了!”
任天明的頭開始“嗡嗡嗡”作響,他揉了揉太陽穴,“都火燒眉毛了,你就別在這兒給我添亂行麼?”
他順手把一個老舊的月餅盒塞進箱子裡,“你可知道,這A市我們不能待下去了!”
“這住得好好的,怎麼不能待了?”
任天明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清楚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這女人會一直喋喋不休下去,“還記得那天找上門來的小姑娘嗎?她爸爸當年就是被我間接害死的,你說,這A市還有我的容身之地嗎?”
積壓在心裡十幾年的秘密,一吐為快胸口都輕鬆了不少。
“啊!”那女人長大嘴巴,不敢相信還有這茬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給我說說!”
“我也是一時見財起意,就答應了那個人的要求,後來我根據他給的地點找到了那輛車,並按照他的意思在剎車線上做了手腳,並偽造出一切正常的表象……後來我在報紙上看到,原來死的那人竟然是A市政界鼎鼎大名的喬振東……再後來,我得到了一大筆錢,也就離開A市了……”
“你說,要是他的女兒知道了這件事……”
“你說得對!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這裡!”那女人也是膽小怕事的主,一聽說當年的事立刻被嚇得軟了腳。
門外,把屋裡的對話一字不漏聽進耳裡的張巧猛地瞪大了眼睛,她捂著嘴巴往後退,不小心踩到了一個易拉罐,發出細微而沉悶的聲響。
“誰在外面!”
任天明警覺性極強,一下子意識到不對勁,向外嚷了一聲。
張巧嚇得心都快停止了跳動,愣愣地待在原地,腳怎麼也邁不出一步。
任天明很快走了出來,看到院中臉色煞白的女人,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他面露冷色,大跨步走過去。
這時,從屋裡傳來一聲尖叫,“啊!我快生了!羊水破了……啊啊……任天明你這殺千刀的,還不快過來救我……”
那淒厲的哭喊聲不絕於耳,任天明心裡早已慌亂不堪,用眼神警告了張巧一番,怒甩手跑進屋裡去了。
張巧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尖銳的聲音,“唉!快扶我起來啊,你拿刀幹嘛?啊,痛死我了……”
心被一陣陣恐懼密密實實地攫獲住,在任天明出來“殺人滅口”之前,張巧艱難地挪動著步子往外“跑”,才剛跑出門口,雙腳一軟再也支撐不住。
腳步聲越來越近,張巧倒在地上,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黑影籠罩過來,她“啊”地叫了一聲。
鋥亮的黑色皮鞋出現在視線裡,張巧勉強仰起頭,恍惚間看到一張不算陌生的俊臉,“莫先生!”
隨後人倒了下去,完全失去了意識。
☆、第七十章
***
“發生什麼事了?”
莫淮北蹲下‘身輕拍了幾下張巧的肩膀,然而她沒有一絲的反應,顯然已經不省人事,他微抿著薄唇,“先送她去醫院。”
“是。”陸續扶起地上的人,猶豫了一會兒才說,“莫總;您確定要一個人進去?”他看了一眼堆滿廢棄物的院落;散發著異味的臭水溝;這裡的一切;顯然和這個向來養尊處優的人格格不入。
莫淮北聽出他意有所指,清冷的眉眼淡淡掃過那一散落一地的塑膠片、易拉罐,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明明的手術遲遲沒能進行,任天明一直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