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而這個法子也要相應的兵器,這個兵器讓承鐸給畫了出來,形狀大略似戟。
一般的青銅製戟,是宮防衛兵所執,將矛、戈合成一體,既能直刺,又能橫擊。承鐸想出來的這戟卻又不大一樣,一端如矛,矛側有狀如新月的利鉤,戟長八尺,不待胡人的彎刀近身,便可先勾住馬腿。那彎鉤便是用來砍那馬腿的,橫戟一勾,可挫其騎;再順勢撤戟直刺,可斃其敵。這兵器便是和這一勾一刺的招式合起來用的。
承鐸找來東方,屏開左右,把這個意思說了。東方細想了想,覺得可以一試:“這個法子需有兩個前提。一是機密,二是出奇。練成之前,我們最好不出兵。”
承鐸皺眉:“避戰,這似乎……不是我的作風。”
“戰勝不止是殲敵,而是儘量以己之存換彼之亡。”東方停頓一下,“你該不會覺得避而不戰就是窩囊吧?”
承鐸不屑地回道:“這麼低劣的激將法你也用得出來。”
東方心中暗笑:低劣不要緊,有用就行。
果然這月餘,承鐸便逡巡不戰了。胡狄大汗的騎兵逼到營前十里,駐紮得十分嚴密,安設得格外穩妥。只是每每滋釁,都被承鐸命步兵以強弩射回,火燒石砸無所不用,只不出兵。胡人欲戰不能,既氣悶又生疑,摸不準他到底要怎麼。
楊酉林和趙隼各從東西二營抽出騎兵兩萬騎,退後五里下寨,一應訓練都聽從東方調派。承鐸卻只坐在中軍,每日看三軍坻報,楊、趙二人輪流回營,就連中軍大帳左右的親兵都不知道秘訓騎兵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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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承鐸正伏案寫奏報。哲仁趨至大案右首,低聲道:“後營管營妓的僕婦報上來說,有人告發茶茶偷了東西。說是以前見她把什麼東西埋在廄槽柱下,被人看見還別處藏過。”
承鐸語氣不佳:“你越發長進了。這種事情也拿來問我!?”
哲仁便請示地問:“那麼還是攆了她下去?”
承鐸頭都沒抬,“嗯”了一聲。哲仁轉身走到帳門,承鐸又突然把他叫住了。他想不出有什麼東西會令茶茶想要偷起來。似乎什麼看在她眼裡都是毫不熱切的。再則,茶茶如今到了承鐸大帳裡,難免招人妒忌,那起告發的婦人自是沒安什麼好心的。
他想了一想,吩咐道:“你帶兩個人去,問著她們,以前都藏在什麼地方了,去搜一搜。”
哲仁聽他這一令,不由得“啊”了一聲,心道:這搜營妓氈蓬的事也拿來我辦?見承鐸不像開玩笑,只得答了聲“是”。
於是哲仁去了半日,又進來回說,搜過了,幾個女人說了,但是沒搜著。承鐸聽了,便叫他去把茶茶帶到中軍帳來。茶茶跟著哲仁進來。她第一次進中軍來,忍不住抬頭打量了兩眼中軍帳裡的陳飾。只聽承鐸沉聲道:“有人告發你偷盜,以前埋在氈房前面的木樁子下。”他說完停下來,見她神色專注起來,便接著又說:“如今東西我已經令哲仁搜到了。”
茶茶似乎有些吃驚,那麼是確有其事了。
“你是奴隸,不能私藏什物,所以就不給你了;你又是啞巴,我也問不出緣由,這次就罷了,以觀後效吧。”承鐸並不知那是何物,只能模稜兩可地編派。
茶茶神色微變,睜大眼睛望著他。
承鐸心想你慌亂便好,這就容易蒙過你去。可見這東西她十分看重,心中俞加好奇。便一抬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茶茶一向很乖順,極會察言觀色,這次卻站著不動,望著承鐸似是不信又似是驚慌。卻見承鐸像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隨手拿過幾頁文書看了起來。哲仁上前要扯她出去,始料不及,被茶茶掙脫了。承鐸抬頭,第一次從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裡看到了求肯的神色。
承鐸故意裝出幾分薄怒,低喝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