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捋捋袖子攤開手掌說:“浩然,我們光悶頭吃飯多沒意思,我們來划拳。”
“划拳?”浩然抬起頭,眨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寒芳拍拍手,把袖子捋的更高了,索性站起來,一隻腳踩到几案角上,高聲說:“我們來劃螃蟹拳。”
浩然嚇得瞪大了眼睛,伸手拉拉寒芳,低聲道:“芳,你快坐下!好多人都在看我們呢!”他的臉臊得通紅。
寒芳要的就是這效果,表面卻不露聲色,不以為然地說:“他們看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只要我們高興,管他們做什麼?來,我教你划拳!一個螃蟹那麼大個呀……”說著連比劃帶吆喝,十分起勁。
整個酒樓的人都停止吃飯,象看怪物一樣瞅著二人。
浩然整個人恨不能堆到桌子底下去,整個人只露了個頭在桌面上,臉埋在碗裡,筷子一個勁兒地往嘴裡扒飯,眼珠骨碌碌亂轉,用餘光掃著周圍。
寒芳暗自得意,看你還喜歡不喜歡這樣潑辣的人?希望這樣能讓你知難而退,以後不要有什麼解不開的麻煩。
浩然好不容易捱到酒樓裡的都走了個差不多,才匆匆丟下一些錢幣站起身,話也顧不上說就逃之夭夭。
巧斷官司
望著浩然逃之夭夭的背影,寒芳得意的同時也有些歉意,暗問自己是否過分了?
晨曦中那個如畫卷的身影浮現在腦海。寒芳心中不由一動,她又立刻扎住了自己念頭,收攏心神追了出去。
浩然躲在街角處正等著她,她跑到近前氣喘吁吁地說:“我以為你丟下我不管了呢。唉!才跑了幾步就喘成這樣,真該鍛鍊身體了……”
浩然不解地問:“芳,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哦?我以前是怎樣的?”
浩然翻著眼睛想了想,回憶著說:“你以前溫柔、嬌媚,是笑不露齒、走路要人扶的那種……”他邊描述邊做著姿勢比劃。
“哈哈哈,”浩然還沒說完,寒芳就捧腹大笑,“那以後你可要失望了。我現在轉性了。”她看著他掐腰扭臀的姿勢神態,樂不可支。
浩然用手抵著下巴,恐慌地看著她,嘟囔道:“都說女大十八變,不是這種變法吧?要是這樣還是別變的好,否則滿了十八歲還了得?”
我還未滿十八?越活越抽抽了!寒芳止住笑道:“我以後就是變成這個樣子,你不會再對我有什麼想法了?不會再喜歡我了吧?”
“不!”浩然嚴肅認真地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對你的心都不會變。你要相信我……”
寒芳頓時感到前功盡棄,頹然地擺擺手:“好了,好了!不要說了!我明白!我明白!咱們走吧!”
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前面街角的空地上圍了一群人。
浩然原本想繞開,可是愛看熱鬧的寒芳卻一頭扎進了人群。浩然只好搖搖頭也跟著擠了過去。
縣衙門前空的地上跪著三個大人,兩男一女,前面還站著一個人。
女人摟著一個幾個月的嬰孩正在嚶嚶哭泣。旁邊跪著的兩個男人都是臉紅脖子粗,一臉憤憤之色,其中一個還被打得鼻青臉腫。
寒芳擠在人群中聽了半天才搞明白。
原來,這個地方一直有一種陋習。有錢的人可以娶好多老婆,而沒有錢的人家別說娶老婆,窮得只有一間茅屋以避風雨。男女老幼雜居在一室,亂倫的事也時有發生。當地還流行著租妻的習俗。貧窮人家娶不起老婆,為了繁衍後代延續香火,可以租別人的老婆來一用,租金根據女人的姿色來定;租期自行約定,可以年租也可以直到生了孩子再歸還,還有的是生了男孩後才歸還。也有一些因為家裡一時窮,沒有辦法只好暫時把老婆租出去貼補家用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