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了脖頸,雖然沒死,但是沒有絕世好藥的話,就算不是高位截癱,也絕對落下病根。
這一下,博本院是徹底炸鍋了,諸多安保和教諭齊齊來到趙院長的房前,要求趙院長幫忙主持公道。
不少本修生,也參與了進來——撇開同為本院修生的淵源不提,誰也不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服兵役的本修生。
甚至有本修生自發地跑到七幻本修院、刑捕專修院,號召大家去郡守府喊冤。
一旦成為本修生,已經是半隻腳踏入了官府體系,誰願意見到這樣的變數?
趙院長不在家,出去赴宴去了,還說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至於他去了哪裡,連院長夫人也不知情。
與此同時,李永生卻是被吊在一間房間的橫樑上,三名小校坐在椅子上,衝著上方的他獰笑,“說吧,為什麼要逃兵役?”
李永生的嘴角青腫,那是在押解的路上,被胖揍了一頓,他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真是奇怪了,三天沒到,你們憑什麼就認為,我會逃兵役?”
頓了一頓之後,他又出聲,“衛國戰爭之後,多少年了,你們見過本修生服兵役?”
衛國戰爭期間,別說本修生,研修生照樣會拉出來服兵役,沒辦法,當時戰力缺乏。
“呦喝,嘴硬啊,”一個小校獰笑一聲站了起來,走到旁邊的架子邊,拿起一條紅光閃閃的長鞭——那是銀麟鞭,本來是鑲滿鐵皮的銀色鞭子,現在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這銀麟鞭,是用來執行軍隊裡的鞭刑,任你潑天的好漢,三鞭子抽下去,也要哭爹喊娘。
“啪”地一聲脆響,李永生的臉上,就吃了重重的一鞭,從額頭到下頜,一條血痕瞬間出現,不但皮破血流,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了起來。
“胡鬧,”一個小校低聲呵斥一句,“別打臉!”
動手的小校獰笑一聲,“打他的臉又如何?莫非他還指望囫圇著出去?”
“混蛋,”那小校怒罵一句,“這是博本院的修生,須得給他們留點臉面!”
“不過就是請巡薦房的來,”動手小校不屑地一笑,“巡薦房何時管得到軍役房了?”
若是孔總諭和宋院長在,聽到這話定然會大吃一驚,當時商量的時候,在場的不過四個人,訊息怎麼可能傳得出去?
不過小校的話也沒錯,巡薦房可以彈劾軍役房,但軍役房地位超然,他們只有彈劾的權力,管是管不到的。
“好了曹哥,”就在這時,門口響起個聲音,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輕笑著發話,“這廝就交給我好了。”
說著,他看一眼李永生,獰笑著發話,“小子,你也有今天?”
他臉上的肌肉,還在不住的抖動著,那是按捺不住的得意和暴戾。
“呵呵,”李永生笑了起來,不過他臉上鮮血淋漓,那笑容顯得格外地猙獰,“打不贏叫家長,黨玉琦,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把他放下來點,”黨玉琦深吸一口氣,吩咐一句。
一名小校轉動一下轉盤,李永生被從橫樑上放下,卻沒有挨地,如果努力一下,腳尖可以碰到地面,但是不足以用來支撐身體。
在場都是施刑的老手,怎麼讓人痛苦,他們就怎麼來。
黨玉琦走上前,接過那銀麟鞭,一抬手,沒頭沒腦就抽了過去,抽了十來鞭子才歇手。
李永生身上的衣衫,被抽成了一片片的碎片,一道道血痕鼓脹起來,鮮血不要錢一般地湧了出來。
這廝的手法狠毒而嫻熟,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而鞭子落下的地方,也都不在臉上,只在前胸後背和臀腿之處。
李永生疼得臉上肌肉抽搐不已,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