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水的。
對於地師,他不是很相信,因為前一陣來過兩次地師,亂挖一氣,根本沒找到水。
其實這也正常,大部分能出水的井,都已經幹了,地師打出的井,擱在往年可能出水,今年還真是出不了水。
他不懂堪輿之術,但是普通人也有一些樸素的認知,比如說,他相信亂動那個山洞的話,很可能那點水都出不來了。
一旦出不來水,他侍奉老孃的成本就要大增,所以他才會封鎖這個訊息。
至於說半夜取水,那真的太正常,不但少人發現,而且夜裡來回……涼快啊,能減少水分的流失。
十來裡山路不算近,不過漢子的身手很矯健,又是白天能看得清楚,兩人用了小半個時辰,就來到了山洞口。
這裡與其說是山洞,不如說是個小坑,洞口被一大片藤蔓遮蓋,小心掀開藤蔓進去,深也就是不到兩丈,寬有三尺,一人多高。
靠近山壁之處,有一根倒立的石筍,上面有水珠滴下,下面有一個陶罐。
李永生上前看一眼,發現滴下的水滴,剛淺淺地鋪滿了罐子底兒。
“別折了這石頭,”漢子警告他,“若是斷了水脈,別怪我不客氣。”
“這也能叫水脈?”李永生不屑地哼一聲,然後走出洞外,上下左右地看著周圍的地形。
越看,他就越迷惘,少不得掣出鐵棒來,東砸一下,西撬一下,然後又將那些碎屑,在手裡碾一碾——這裡不該有水出現啊。
少不得,他又擴大一下探查範圍,這裡出水,真的有點古怪。
這裡是地上部分,不管岩石是含水層還是隔水層,都不太可能有這種現象。
也許……真的是有一條細小的水脈?如果那能叫水脈的話。
大白天在四下探查,多少有點礙眼,漢子見他這副模樣,很想說他兩句,但是想到自家已經得了兩塊銀元,就張不開嘴。
李永生直活動到午初,太陽實在太毒了,才躲進了山洞裡,“這裡好涼快。”
“這兒一直很涼快,晚上都涼,”漢子笑著回答,“山洞嘛……能不涼?”
“嗯?慢著,”李永生終於發現了新的線索,一抬手,就將陶罐取下,伸手到石筍下。
一滴水珠,自石筍上滾落,跌到了他的手心。
“嘖,痛快,”李永生閉起眼,長出一口氣,只覺得全身都說不出的舒爽,“真是好水。”
“有點太冰了,”漢子笑著發話,“直接喝的話,傷身,我都是取回去之後,放一放再喝。”
“我想,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李永生笑一笑,又摸出十塊銀元來,攤在手心裡,“這個地方,我一定要破壞了,十塊銀元夠嗎?”
漢子看著十塊銀元,短暫地失神了一陣,才艱澀地咽一口唾沫,“若是能找出水脈,兩塊銀元也儘夠了,不過,我母親的水,要從這裡取。”
“好,”李永生將十塊銀元收了起來,“擴大了水源,你母親優先,若是水脈毀了,我再給你十塊銀元!”
他真不在乎這十塊銀元,但是鬥米恩擔米仇這種事,他也見得太多了,不管什麼事兒,開出合適的價碼就好,開價高了,別人未必領情,沒準還要鬧得不愉快,何必呢?
漢子明顯有點後悔,不過再想一想,覺得這條件也不錯,於是點點頭,“好的。”
黃昏時分,李永生將張木子拉到了此處,“你怎麼看?”
張木子看了半天,才試探著發問,“莫非是……冰系寶物?”
不愧是道宮出身,還真能猜出點東西。
李永生點點頭,“寶物不敢說,玄冰礦,十有八九是有的……埋藏得比較深。”
“那就開礦吧,”張木子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