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發話,“你是溫家堡主事的?”
“啟稟真人,我不是主事的,”這名真人惶恐地回答,“但是……”
“滾!”丁青瑤凌空一掌,直接將此人打飛,“什麼阿貓阿狗,也敢跟本經主說話?”
這名中階真人直接被打飛出百丈外,人尚在空中,鮮血就不住地噴了出來。
溫家堡的人見狀大譁,有人憤憤不平,也有人向後避讓。
不多時,又是一名真人帶了四五名司修趕來,人尚未到,嘴裡已經在高喊,“何方高人,竟然敢強行闖卡?”
“本座玄女宮經主,”丁青瑤冷冷地發話,“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查我?”
道宮在紅塵並不張揚,但是一旦亮出字號,那就不是一般的張揚。
來人聞言,頓時就是一愣,“居然……是玄女宮?你們為何不表露身份?”
“你算什麼東西?”杜晶晶聞言大怒,“自家不表明身份,也配讓我們先開口?”
“這才是……”來的真人苦笑一聲,忙不迭地拱手,“我們是奉了豫州軍役房的囑託,攔截流民,順便探查襄王府的探子,軍國大事不得不小心,不小心開罪了上宮,還望原諒則個。”
就在這時,有人高聲大喊,“你放屁,分明是想打劫我等路人,說得比唱的還好聽……”
“你,”公孫不器一抬手,就將一人捲了起來,沉聲發話,“好好解釋一下。”
被捲起的這位,正是在人群裡大喊的。
此人是個中階司修,大約四十歲左右,被捲起來的時候,一臉的惶恐,身子都在不住地顫抖——他見過真人,但是真的沒見過這麼多真人。
他哆裡哆嗦地解釋了起來。
原來此人來自豫州和海岱邊界,是一個小家族魯家的長子,因為襄王攻擊豫州,他帶了族人走避,他的父親則是在家族故地帶人死守。
哪曾想走到此處,溫家堡的人攔住了去路,說你們想透過可以,將隨身攜帶的財貨留下一半來,否則定然是襄王的探子。
何謂亂世景象?這就是了,這溫家其實也就六名真人,實力約等於百粵那個林家,勉強算得上個半隱世家族,但是事實上,溫家連一名高階真人都沒有。
然而,溫家堡的六名真人,都正值當打之年,他們攔路設卡,一些老牌家族都要避讓一二——不是打不過,而是划不來。
至於說溫家是不是奉了豫州軍役房的指示,那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不過,冒名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否則的話,起碼會有一些軍校參與。
說來說去,這就是一幫發國難財的傢伙,趁著局勢混亂,渾水摸魚打劫財貨。
魯家的小族長話還沒說完,馬上就有人嚎啕大哭,“沒錯,他們扣下流民,都去挖礦了……上宮要給我們做主啊。”
原來這溫家攔路設卡,起因就是想留下流民挖礦——流民沒有路引,他們打著軍役房的名義扣下這些人,不會引起任何的麻煩。
至於說他們有沒有得到軍役房的授權,那只有天知道了,一般人哪裡查證得到?
眼下的中土雖然只是溫飽型社會,但是國內的土地很多,大家只要肯下辛苦,養活自己一家人,不是大問題,而挖礦這種活兒,卻實在太危險了。
中土國早就廢除了奴隸,所以溫家堡的礦上,嚴重缺乏礦工。
對於溫家來說,挖礦肯定比種田賺得多,他們缺乏人手,就將主意打到了流民身上。
這事兒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還真是這麼回事,溫家人攔住流民,就是欺他們沒有人做主,要將他們當奴隸來用——不明白的,參看一下地球界的黑磚窯,就可以理解了。
路過的很多流民,都被他們扣下了,甚至他們還將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