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收費的,也不會抱團而上。
然而,也有例外,在路過山腳一個村莊的時候,收費的人要求所有人必須交錢,他們振振有詞地表示,這路是我們村子修的,你們必須交錢,不交錢不許過!
博本院的教諭對於這種事,也有一定的經驗,就有人上前,引經據典地說出了這段路的來歷——這路就根本不是你們建的!
然而,收費的人又給出了回答:說我們沒說是我們建的,是我們修的……修的!
官府不管這裡了,路又經常損毀,就是我們村子自己修的。
對於氣勢洶洶的修生,村民們半步不退,不遠處還有大批的村民扛著鋤頭釘耙趕來。
前方路邊的山崖上,也冒出了幾個村姑,抱著人頭大小的石頭,大聲叫喊著。
沒人聽得清她們在喊什麼,但是也沒必要聽清,她們已經用行動表示了:你們敢不交錢強闖的話,我們就扔石頭。
李永生見狀,眼角忍不住抽動一下:早知道三湘民風彪悍,卻不知道彪悍到這樣的程度。
谷隨風卻是大怒,他是武修總教諭,脾氣從來就不好,現在當著這麼多修院的修生,他怎麼可能忍受這種挑釁?
他怒喝一聲,頭頂冒出一隻白色的大手,抓住前方的兩個村民,直接扔到了一邊,“給你面子好好商量,卻不是我博本院怕了你們!”
谷隨風這一招,明顯是借鑑了孔舒婕的手段,不過他玩得沒孔總諭嫻熟罷了。
他這次出手不重,卻也不輕,總得讓這些挑釁的刁民,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是惹不得的。
本修院從來都是極為超然的存在,不沾染市井瑣事,結業的修生遍天下,又能成為他們可以倚仗的關係網。
連荊王府都不願意跟他們多計較,幾個村民居然敢強行收費,這真是太欺負人了。
有村民見狀,靈機一動,直接躺在路中間,嘴裡大叫,“本修院的打人啦,本修院的打人啦。”
有人示範,就馬上有人有樣學樣,一轉眼,路中間就黑壓壓地躺了一片人。
修生們先是一愣,然後勃然大怒,衝下馬車就衝上去拽人。
年輕人血氣方剛,就受不得別人欺負。
村民們見狀,也抓狂了起來,不過由於修院裡有司修,還有幾個教諭是手執短刀,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也不敢揮著鋤頭和釘耙衝上來,只能赤手上前纏鬥。
有幾個傢伙不開眼,想要使用棍棒,結果被教諭們打得滿頭是血。
混戰在幾個老頭老太太趕到的時候,得到了一定的控制,不是他們的戰力有多麼高超,而是這些老人家抱著修生的大腿,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起來了,哭號連天。
年輕的本修生們頓時傻眼了,這是老人啊,打不得的。
當然,以中土國這看重道德的社會,老人們不會墮落到去學碰瓷,可是道德社會里,年輕人怎麼能對老人出手呢?
連谷隨風見狀,都傻眼了,“你們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
村民們也火了,“尼瑪,老子們收費也不高,還本修生呢,我呸……摳逼!”
他們收費確實不高,一個人十個錢,擱給一般的長程旅客,圖個破財免災,就給錢了。
博本院八十多個人,也就八百錢。
但是這條路每天能過一千人的話,他們每天就能坐收十塊銀元,一個月下來三百塊銀元,頂得上一百多個教諭的收入了。
谷隨風氣得罵一句,“臥槽尼瑪,勞資不能報銷!”
這個錢,博本院當然不會認的,讓修生們自己出,倒是可以,但是回了本修院之後,谷隨風的名聲得受到多大的影響?
堂堂的武修總教諭啊,坐視自家的修生被村民們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