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準備離開,我對老聶說:“老聶,簽單,她的算我的。”
老聶說:“好。”
關門的那一瞬間,我看見慕容她她還坐在那裡,於是我對她說:“記得來送我。”然後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我好想哭,為什麼我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難道就因為我有心臟病?難道就因為家庭經濟條件不好就可以把我送給別人?這怎麼可以是理由?為什麼活了這麼久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的親生父母你們好狠心好殘忍,我恨你們,我要懲罰你們,我要報復你們!
我找到orange,在他樓下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喝得他連走路都走不穩,說話都說不清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我也想醉,但是我從來沒醉過,母親說我血液紅細胞太多,酒精都被稀釋掉,所以不太容易會醉,可是現在我真的好想醉,我把orange扶回了家,他家在9樓啊,而且沒電梯,我花了近一個小時才把他給弄回去,之後回家了。
回家我上網,找到粉色唇彩的ID,看了她資料,加了她QQ,我向她要了手機號。
第二天,簽證下來了,我開始收拾東西,我打電話給魚兒說:“我要走了,先去成都,之後去北京,然後飛漢城。”
魚兒說:“怎麼這麼突然啊?我也要回北京訓練學習了,我們一起走吧!”
我說:“好。”
魚兒說:“那?我去定機票?”
我說:“我要安排後面的行程,還是我定吧,你把你證件給我。”想著自己要直奔漢城,不作停留,還是我定機票比較好。
我開啟電腦,慕容她她已經把她的手機號發給我了,我存了下來。
下午魚兒送來了證件,我拿著她的身份證看了一下
姓名:餘魚,性別:女,民族:漢,出生:1988年3月20日。
我說:“你真是條魚啊?姓餘不說你還叫魚。”
魚兒:“對啊,而且我3月20號出生的,正趕上雙魚座的最後一天。”
我說:“你這輩子就是魚了,三文魚蠻好吃的,八抓魚也不錯。”
魚兒:“你好意思呢,去英國,日本回來都不給我帶禮物,還吃魚吃得那麼開心,真想一球拍拍死你。”
我說:“我什麼也沒帶去,當然什麼也不會帶回來啊。”
魚兒:“那你去韓國會不會給我帶禮物啊?”
我笑了笑說:“再說吧。”
我讓母親買了兩張飛北京的機票,並麻煩她幫我兌換韓幣,我計劃在中午趕到北京,然後下午的飛機飛漢城,到漢城就吃晚飯。
晚上,母親把機票和證件,還有一張銀行卡交給我說:“飛北京的機票是後天上午八點四十的,兩張,飛漢城的機票是下午一點四十的,一張,這張銀行卡有兩萬塊人民幣的韓幣,大概是三百五十萬左右的韓幣,漢城那邊消費高,你自己計劃著用,別委屈了自己,不適應就回來。”
我拿著機票和銀行卡轉身回房間,我說:“掙到錢我就還你。”
我給overlord通了電話,告知了他航班號,他的中文說的不是很流利,不過好在還能溝通。
我打電話給了魚兒,告訴她了時間,她說:“這麼早的飛機?看來只能媽媽開車送我們了。”
我說:“好。”之後掛了電話。
第二天我坐在家裡,莫名的沉默,我不知道我該想什麼,我似乎很亂,我應該去想曼徹斯特?Nana?玫瑰?小林君?北海道富良野?薰衣草?還是應該想魚兒?拋棄我的親生父母?把我養大的父母親?我的那個叫慕容她她的妹妹?還是應該去憧憬我的即將踏上的韓國國土?
我拿出手機,撥了慕容她她的號碼。
慕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