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做了一個夢。
睡在舒家老宅的她,在睡夢中經歷了一場山體滑坡,夢醒後一切都已天翻地覆。
大彌朝227年6月,彌碩宗賢景皇帝駕崩,其次子宋玉琮藉助鮮于王府恭順夫人的勢力在皇朝朝官門誅殺自己的同胞大哥宋玉璃,之後又經過三個月的血腥屠殺,逐步剷除朝中異己派別,鞏固了自己的政權,於同年10月份在大彌朝皇都稱帝,定國號彌蔭宗。意為祖先庇廕的意思。
宋玉琮雖然弒兄篡位,犯下滔天罪行,但是其登基以來廣開科舉,減低賦稅,勤於朝政,處處為民著想,不失為一個稱職的好皇帝。起初民間對他篡位的不利言辭也愈來愈少,宋玉琮也逐漸獲得了民心,使周圍的人漸漸的淡忘了他那段不光彩的歷史。
只是,宋玉琮的心中始終還有一塊心病,那就是大彌朝遠近馳名的刁鑽潑辣腹黑勢力的恭順夫人,想當年恭順夫人利用自己亡夫手中的兵權幫他奪得天下,他本欲論功行賞,奈何恭順夫人一直不接受任何賞賜,此事一拖再拖,竟然拖了三年。
其實,宋玉琮很明白恭順夫人的意思,她無非是想給自己的兩個兒子留個爵位,大彌朝不同於其他朝代,沒有世襲爵位這一優待,所以那些想指望老子升官發財的紈絝子弟是沒有任何出路的。宋玉琮明瞭她的這一用心,既然她不提他也懶得去問,反正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一家子人總是沒錯的,誰叫人家擁有比皇都近衛軍還要驍勇善戰的狼族騎士呢?
只是,一個皇帝整日生活在鮮于世家的陰影下,難免不會想出點招數為難一下他們。這不,皇上又把恭順夫人召進了宮,想必又是為了她那個不舉的大兒子吧!
這個兒子是恭順夫人的心病,卻也是宋玉琮打壓鮮于王府的重要藉口。
“舒!舒!舒!我這輩子就倒黴在這個姓上了!姓什麼不好要姓舒!不輸才怪!”舒大把揪了一把沒幾跟頭髮的腦袋,懊悔的蹲在鴻運賭坊的門口,無力的嘆著氣。
這可怎麼辦啊?自己剛剛輸光了最後的家產,以後就要露宿街頭了,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他才十七歲的女兒怎麼辦?難道要和自己一樣留宿街頭嗎?
“舒大把,別這麼唉聲嘆氣的,給你一個翻本的機會如何?”賭場裡看場子的刀疤胡一臉諂媚的湊到他的面前。
“翻本?老子現在一窮二白的什麼都沒有了,用什麼翻本?指望天上掉銀子啊!”舒大把沒好氣的瞅了他一眼,彈彈身上的灰塵就要往家走。那個家,馬上就不是自己的了。
“哎!別走啊,舒大把,我給你指條明路你可別錯過啊。”刀疤胡窮追不捨的跟在舒大把的身後。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還要回去見女兒呢?”舒大把吸吸鼻子,這回家可怎麼跟自己的女兒交代啊,女兒舒贏兒從小聽話乖巧,就是膽子小了些,這日後跟著自己餐風露宿的可怎麼是好啊?
“舒大把,你的女兒今年也有十七歲了吧?”刀疤胡捋著下巴的絡腮鬍子,一副快要流出口水的樣子。
“刀疤胡,我警告你,別打我女兒的主意,我就是傾家蕩產也不會賣女兒的。你休想讓我把女兒壓在賭桌上。”舒大把狠狠推了刀疤胡一把,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雖然好堵,但是女兒只有一個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他老婆臨死前沒有別的交代,只有一個遺願就是讓他照顧好他們的女兒,否則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舒大把既害怕他老婆變鬼來找他,也不想失去自己唯一的親人,所以這麼些年來,他都是和女兒相依為命的,祖父留下來的百畝良田以及十餘座大宅子早已被他賭博輸光,今日在鴻運賭坊只用了半個時辰,就把自己和女兒唯一的一份家產,舒家百年老宅子一併輸掉了。
“哼!舒大把,你現在不用裝清高,等你和你的女兒快要餓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