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你是不是特喜歡看我措手不及的樣子?你知不知道我這一顆心就跟做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的,蹦躂得別提多難受了!”她今天真的是被嚇到了,哦不,應該說最近邵欣欣一直在受驚,根本沒停過。
聽出女人話裡的責怪,聶左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方才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愜意感倏地退去了,他按了按太陽穴,這話到底該從何說起呢?
越說越氣,越說越後怕,邵欣欣根本沒給他思考的時間,繼續連珠炮似地責問道:“要是今晚趙宗生沒來呢?你一張嘴能說得過裴東海麼?連我都差點誤會你了!你前幾天才跟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共同面對’,可結果呢?你每次都擅作主張、先斬後奏!你拿我當什麼了?你有拿我當女朋友嗎?”
“欣欣,你別激動,你聽我解釋……”聶左有點頭疼,他就是太在乎她了,才不捨得她難過,好多事情都想著自己解決完了就算了,何必給她添堵呢。
邵欣欣聽不進去他的解釋,她一挑眉,“行,別的咱都不說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趙宗生是你爸,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咳咳,這個也說來話長,不過就算再麻煩,聶左也得硬著頭皮解釋:“剛認識你的時候,我覺得沒必要告訴你,畢竟這是我的私事;後來聽你那麼反感趙宗生,我就不敢說了……”這一刻,聶左悲哀地發現,原來他並不是無所不能的,他也有怕的事情,比如……怕失去她。
事實證明,男女吵架的時候,腦回路基本上是完全不同步的,邵欣欣很快便從他的話裡抓到了一個漏洞:“你不敢告訴我?所以你就敢騙我了,是不是?”一個控制不住,她猛地揚起手,朝聶左的俊臉抽了一巴掌,“你這個騙子!”
“啪”一聲脆響在小花園裡炸開,連晚風都被驚起,呼呼吹了幾下。
聶左的臉一片生疼,可他對邵欣欣的激動格外寬容,發生了這麼多事兒,她承受不住發洩一下是很正常的。但是這一記掌摑,聶左顯然不準備白挨。
電光火石間,他微微一沉氣,然後不顧一切地吻住邵欣欣的唇,“不騙怎麼得到你?”
“……”媽蛋,又耍流氓。
不知是男人攻城略地的吻法太激烈,還是風起的愈發急了,邵欣欣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下一瞬,她的肩頭微微一沉,是聶左把自己的西裝披在了她身上。在隨之而來的暖意裡,邵欣欣嗅到了熟悉的古龍水幽香。這股味道清冽好聞,混合著唇齒間濃烈的荷爾蒙的氣息,暈得她有點飄忽。
其實,那一巴掌,邵欣欣並不是真要打他的,只是她手一顫就出手了。可她沒想到,聶左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不全報復在她嘴上了……他的舌在她嘴裡一寸寸地遊走著,一遍遍地糾纏著、肆虐著,不給她一點喘息的自由。
聶左深深地擁抱著她,高大的身軀將她完完全全地罩住了,明明有月光,有微風,邵欣欣卻什麼也感覺不到,她只能感覺到——他,他的氣息,以及他的溫度。這一瞬間,他就是她的天與地,她的七情六慾統統由他主宰著。
聶左的親吻不知持續了多久,他才戀戀不捨地停下來,他蹭了蹭邵欣欣小巧的鼻尖,拉著她在長亭裡落了座,十分誠懇地說:“欣欣,我不是故意瞞你的。當年的事不僅關係到你和我,還牽涉到很多人,包括你去世的爸爸。剛才趙宗生已經說了,不到逼不得已,連他這位當事人都下不了決心說出真相。更何況是我呢?雖然這麼多年,我沒有和趙宗生生活在一起,但他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我在做出每一個選擇前,總要考慮他的感受。而且,他也是這樣對我的……”
聶左的聲音低了低,他驀地想到幾天前,趙宗生和他攤牌時的情景……
那天,趙宗生把他叫去醫院,問得卻不是趙氏破產案的調查進度,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