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巴朵面色猙獰,就在剛才她身體裡的各處筋脈被震斷,短時間內死不了,可也永遠別想做個正常人了,這比殺了她還要殘酷。
廝殺的夜響起乍出震山巨響,原本還在交斗的黑衣人,紛紛朝空中撒下一把粉末,迷幻了所有人的視線,再睜開眼,只見點滿火的光球從天空砸了下來,整個軍營計程車兵再次慌亂了手腳,因為方才混戰門口的人數比較密集,這會兒火球一到燒殺一片。
“走!”柳寧做了個停止攻擊的動作。
眾人背好作戰工具意猶未盡的看著成了一片火海的北蠻營地,不時給衝殺過來計程車兵來個一劍穿胸。“什麼時候還能再有這種機會?”阮七娘已經開始想象下次交手的場景了。
“急什麼,這事又不是娶夫君,得慢慢熬!”楊大錘跟著過過嘴癮,手裡兩隻大錘盡是血腥臭味。
“滾你的!想男人也別捎帶上我,姑娘我跟你不是一路的。”嫌棄的將距離拉遠,阮七娘跑到皰三妹身側。“四長老,我們一道!”
摸了摸鼻子,皰三妹從鼻子哼了一聲。“不要髒了我的袍子。”
“……”這個潔癖狂!
阮七娘訕訕的收了爪子,莫名的來了一句:“不知道大當家在做什麼?”
皰三妹渾身一震,藉著黑暗掩藏掉臉上的暗潮洶湧。
柳寧先在外頭老掌櫃那裡洗完澡,換上白日的乾淨衣服,才不慌不忙的往城門走。夜有些涼,大風颳得耳邊呼呼作響,才看見城門口的暗光,就見一人獨立前方,手裡提著一盞燈,一對上柳寧的視線,便小步走了過來。
帶著溫熱度的長袍搭到身上,程青逸為她繫好繫帶,目光上下巡視她。
“走吧,夜裡涼!”接過她手中的燈籠,一手握著他的手,似乎因為懷孕的關係,他現在的體溫上升了不少,想起他每日冬季必受的折磨,一手將他攬進自己懷裡。“以後不用等我!”
看著她程青逸點點頭。“我會小心。”至少再不會做些莽撞的事惹她煩心了。
121 病中
淅淅瀝瀝的雨打在青石板上,大帳篷裡響起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
“來,把藥喝了!”柳寧扶著程青逸起身,從昨晚回來他身上就忽冷忽熱,果然一個疏忽人就病了。程月嬌大早上的必來報道,聽到咳嗽聲,人已經卷進門裡。
“病又發了?我去找娘。”
“回來,我無礙,只是偶感風寒。”程青逸說了兩句又咳嗽起來,見程月嬌不聽,急紅了眼睛。
柳寧把藥吹了吹,一邊對走到門口的程月嬌喊話:“岳母這會兒正值守,你去了只會給她增加煩惱。青逸這邊昨晚我叫二嫂看過了,就是身子骨弱了些,又吹了點風,涼著了。”試了下溫度,將碗遞給程青逸。
“妻主,又給你添麻煩了。”灰白著張臉,俊顏顯得有些憔悴,柳寧看得一陣心揪疼。最近一直忙著躲他們,難免在身活起居上忽視了他,現在程青逸生病忍不住自責起來。
“說什麼傻話,都是我不對,一直忙於正事,忘了顧及你的感受!”
程青逸皺著眉頭,將藥兩口灌了下去,整張臉都褶皺上了,可見是有多討厭藥味。柳寧眼疾手快的將蜜餞罐子拿來,捏了一顆放在他唇邊。“張嘴!”他順從的一口含了進去,餘光掃到一邊傻站著的程月嬌,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柳寧。
“都是一家人害羞什麼!”柳寧不以為意,甚至掃了程月嬌一眼,那模樣似是在說,你也贊同吧?
程月嬌吸了吸鼻子,把視線轉向別處。跟無恥的人講禮節問題如同對牛彈琴,吃過幾次虧,她已經深刻的明白了這一道理。
“對了,月嬌,你現如今有十四了吧?”
話說你這思維的跳躍性是不是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