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別說在這個時代,就是在現代也是驚世駭俗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精神潔癖,容不得她接受這樣的在一起的情景,光是腦子裡想象,她都覺得不能忍受。
更更讓丁蕭蕭受不了的是,這樣荒謬的建議,竟然是她心中還有著好感的樓書北和顧半青共同商量好的,這簡直就等於是一種共同的背叛,和合謀的算計,這是她深惡痛絕,絕無法原諒的事情。
“蕭蕭,你聽我說——”樓書北焦急的想要解釋一切,卻被丁蕭蕭打斷,“夠了,樓書北,顧半青,你們饒了我行嗎?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不該在有了書南的愛之後,還不知足的想要離開這囚鳥般的樓家,去到外面去,若是不出去,我就不會認識你,若是不認識你,我想我也惹不重到這許多的情孽,而你,樓書北,我也更不該對你心存柔軟,以至於弄成如今的場面,我真的有錯,我無力去責怪你們,我也不想要故作怨恨可憐的如同一個受害者,畢竟你們心進而也不好過,但是事情發展到如今,一切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結局已經成了定局了,所以你們走吧。”
丁蕭蕭的語聲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激動和憤怒,此刻她就像是一汪靜水般的安靜無波,也沒有過去的情緒起伏,面容之上則是一股憤怒後的倦怠,她真的覺得累了,她情願鮮血淋漓的廝殺,情願挨子彈,承受各種傷痛,也不願意處理糾纏不清的感情問題。
她不想做逃兵,但是她覺得她真的處理不來這四角的關係,如今這麼大的動靜,房內的樓書南定然已經全部聽到了,可憐他如今腿不能走,只能眼睜睜,耳分明的聽著外面的與他相關,卻一個人也不曾去過問和關心他的事情,丁蕭蕭覺得若有愧疚,此刻便也只對著樓書南一個人有而已。
然而就算再愛他,他也再是愛著自己,如今這樣丟臉和汙濁的自己,也實在不能更久的留在他的面前,至少此刻她自己無法更久的面對他,若是自己離開了,是不是一切都有恢復到過去的可能?
丁蕭蕭不知道,但是她卻只想選擇這麼做。
而對於丁蕭蕭含糊不明,但支似乎又堅定如鐵的話語,樓書北和顧半青慌了,“蕭蕭,什麼是結局已成定局?你在說什麼?你準備做什麼?你不要急我!”
“是啊,蕭蕭,我知道你很生氣,只是,你不要做傻事,你可以隨便對我們發洩!”樓書北也急道。
“我們?”丁蕭蕭淡淡的笑了一下,看著他們,“怎麼你們不吵了?不狗咬狗了?改說我們了?不過沒關係,都不重要了,我本來就是個局外人,不屬於你們中間,莫名其妙的出現了,攪亂了一池春水,如今自然也該無聲無息的退出,還你們一身平靜,也還我一身輕鬆和安寧。”
“蕭蕭,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麼?”
別聽不懂丁蕭蕭的話,然顧半青和樓書北都很煩躁。
而此時,院子裡,泡泡稚嫩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娘,你怎麼哭啦?你摔倒了嗎?痛不痛?嗚……娘不要哭,泡泡給你忽忽!”
丁蕭蕭定睛往下一看,看到月兒不知何時抱著泡泡出現在了場中,此刻泡泡已然從月兒的手中跑向了跪坐在地上的丁嘵嘵,正對著她擦破皮的掌心吹著風,給她呵去疼痛,而這個方法,還是自己對泡泡做過的,被他學會了,如今她疼愛了許久的孩子,又終於對著別人,哦,不對,那個才是他的親孃,自己才算是別人,泡泡他那麼做絕對是對的。
如今看來,自己真正成了一個多餘,孩子不需要她,而她也不需要所有的人了,果然也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地上的丁嘵嘵用力的抱緊自己的兒子,嗚咽大哭著,“泡泡,我的兒子,娘好想你啊,好想你啊!”
而被這個大哭著的娘抱緊的泡泡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了,似乎孃親又恢復到以前沒撞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