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慌張的桃子。
按理說她們兩個算是她身邊見過大世面的了,什麼事還能這麼不穩重。
李蘅遠站起來:“敵人進犯了?”
櫻桃道:“敵人進犯等著婢子來跟您說,那咱們柳城都快被打下來了。”
所以她才著急,李蘅遠道:“別賣關子,到底什麼事?”
桃子已經站進來,喘夠了氣,道:“娘子,是京城又來聖旨了,這次不知道說什麼啊。”
去年冬天,京城也來聖旨,讓她和阿耶進京,還想讓她做人質留在京城,後來換成了大哥。
今年大哥已經走了,阿耶也沒立什麼大功,應該不會又是讓他們進京的聖旨吧?
李蘅遠的心跟著提起來,道:“咱們去阿耶那裡看看。”
………………
明晃晃的黃色錦軸被供奉在書房最高的架子上。
李玉山站在架子前揹著手望著那軸卷一言不發。
他已經接過聖旨了,現在是消化這個訊息的時候。
他身邊最信任的人是兄弟,但是以後家業都要交給姑爺,所以他是領著蕭掩一起領的聖旨。
如今把傳旨的太監安頓好,要合計聖旨上的事,還是要把姑爺留下來。
他看了一會,回身看著蕭掩:“對於聖旨上的旨意,二郎有什麼想法?”
聖旨又讓李蘅遠進京。
這次沒有讓李玉山帶,也就是讓李蘅遠一個人進京。
那意思不言而喻,進京就不會讓回來了,就在長安做質子。
蕭掩道:“是不是已經無法更改了?去年也是這樣。”
去年本來就是要李蘅遠進京的,後來是李丞相和忠賢王極力對皇上諫言,才變成了李慶續。
而今年又捲土重來,只能說明皇上的疑心更重了,而且今年沒有勸得動皇上。
李玉山道:“今年阿蘅是非去不可了,但是如何能把她帶回來?”
皇上如果是留人做質子,那李蘅遠就回不來了。
去年李玉山能把李慶續帶回來,今年皇上卻不讓他進京。
李玉山又道:“我對朝廷,對皇上,從來沒有異心,我的阿蘅留在哪裡,我相信他都不能把我的阿蘅怎麼樣,因為我沒有異心,可我不能把阿蘅一個人扔在長安,我就這麼一個閨女,我這輩子就過她呢,皇上怎麼可以讓她離開我身邊,誰不希望兒女留在自己身邊,我不能讓阿蘅留在長安太久。”
蕭掩想了想道:“阿耶,我送阿蘅進京吧。”
李玉山看著蕭掩,少年郎君文雅俊美,當姑爺無可挑剔,他還是擺擺手:“我得派個可以把阿蘅帶回來的人,二郎,你去了,我怕皇上不僅不放阿蘅回來,把你也留下來。”
蕭掩卻知道他雖然跟李蘅遠定了親,但是李玉山並沒有稟告朝廷。
皇上在小人的鼓動下忌憚李玉山,李玉山後繼無人才是皇上喜歡的,所以李玉山沒有說。
蕭掩道:“可是阿耶能派誰去?”
李玉山想到自己去年的經歷,為了帶李慶續回來,他先是賄賂了丞相,討好楊姓貴妃,給皇上跳舞,科插打諢過了那一關。
除了他,還有誰能把皇上哄的那麼開心?皇上喜歡載歌載舞。
蕭福生是不可能了。
李玉山又打量一遍蕭掩:“你能把阿蘅帶回來?”
蕭掩道:“阿耶,阿蘅是我的未婚妻,阿蘅不回來,我也不可能一個人留在范陽啊,同生共死,是我和她這輩子的宿命,所以我一定會把她帶回來的,不會讓她一個人留在長安。”
李玉山再次看著蕭掩,少年對女兒的好自己是看在眼裡的,但是作為一個父親,一個岳父,他多少也會對蕭掩有猜忌,怕蕭掩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