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阿姐吧?”
李蘅遠的茶色大眼中兇光乍現,後一凝,方才還讓人看不透的樣子,陡然間氣質變得冰冷,是那無言的盛怒摸樣。
李夢瑤笑容扭曲,嘴角勾著的弧度好像都在說,李蘅遠,你到底心疼了吧。
突然方才被人掐過的地方又有了那種皮肉剝離般的疼痛。
李夢瑤氣極:“李三,你別總動手動腳的,你到底要幹什麼。”
李蘅遠周身那冷似雪山冰川的氣息在掐到肉後陡然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嬉皮笑臉:“說了逗你玩嘛,蕭二郎而已,一個郎君,我李蘅遠什麼樣的郎君沒見過?俊的,酷的,美的,浪的,智慧的,聰明的,憨厚的,單純的,才華橫溢的,不管是那青年還是少年,中原還是番邦,哪怕還有信仰,各式各樣,我外院就有好幾十啊,會在意一個蕭二郎?就是更優秀的,我想擁有,都可以,但是你不行,傻瓜。”
這如數家珍式的諷刺讓李夢瑤意外並變了臉:“你……”
“我有好阿耶,傻瓜。”丟下這句話,李蘅遠瀟灑離去。
0218 門戶
曲池水靜,月光在上面投下水銀般的影子,池中清荷別樣紅豔。
木橋上,風度翩翩的影子立在橋頭,月下光華,瀾衫少年芝蘭玉樹般。
“阿蘅。”是董十七在叫人。
李蘅遠微愣後忙走過去行禮:“十七叔,您怎麼在這?”
十,七,叔……
董養浩的不自在隱藏起來,笑問道:“阿蘅哪裡去?”
李蘅遠道:“不是大哥請我吃烤羊嗎?那邊的比試沒什麼意思,我去大哥那裡。”
李慶緒把詩會設在曲水的水榭裡,不然就他那片竹林,不用作詩蚊子咬也咬死了。
可風姿高雅的詩會,怎麼突然間變成了烤羊席了?
董養浩善意的笑起來。
李蘅遠眉梢不明所以的挑了挑:“十七叔怎麼了?我很好笑嗎?”
明亮的大眼帶著小女孩特意的天真稚氣,這一問,就更好笑了。
董養浩控制住心情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一件比較有意思的事,正好我也要去阿續那邊,咱們一起啊?”
多個伴有什麼不好?
李蘅遠咧嘴一笑,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動作:“十七叔。”
董養浩:“……”
靜謐的能聽見彼此呼吸聲的小徑,感受著小人兒亦步亦趨的跟著,真的把自己當長輩了。
董養浩放慢了腳步故意跟李蘅遠走成並排,問道:“許久不見阿掩了,聽阿續說他給柳城的守城衛寫了信,要去參軍,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
蕭掩走的時候好似身邊的人誰都沒通知。
李蘅遠想了想,還是老實回答:“他會回來了的。”
董養浩問道:“聽阿蘅的語氣跟阿掩關係很好啊?是啊,我剛來的時候,就是在阿掩家見到阿蘅的,這小子還跟我說你們就是鄰居。”
李蘅遠反問道:“十七叔很喜歡家長裡短?”
董養浩張大了嘴,臉上露出意外之意,又好似急於解釋的摸樣,翩翩公子的侷促,倒是有些讓人發笑。
李蘅遠呵呵一聲道:“其實我也很喜歡家長裡短。”
董養浩硬擠出笑,卻不知道如何辯解。
李蘅遠這時已經繼續方才的話題:“他說的沒錯,我們就是鄰居,他挺照應我的,人不錯。”
這是非常籠統的評價,尤其是人不錯三個字,只有泛泛之交才會用這樣的詞彙。
董養浩徹底放下心裡,其實方才李蘅遠跟李夢瑤的談話他都聽見了。
不過李蘅遠在女人之前的強勢卻不見得能說明問題,當時她說根本不在意蕭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