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賤放一邊,這藥還勞您寫個單子,我們自己也派人去尋一尋。”
墨蘭想的明白,這藥尋不尋得到不都是找的人說的算嗎?
旁邊的秦侯可不這麼想,眼看著兒子不中用,這兒子小時候便懦弱膽小,原以為長大了都敢跟他嗆聲了便是膽大了,不曾想一經事這兒子先暈過去了,還得靠兒媳婦主持大局,說到拿銀子買藥,這兒媳婦眼都沒眨一下,這媳婦是娶對了,這也許就是那廢物兒子唯一中用的地方了!
也不是說秦侯多在乎蘇氏的生死,只是經此一事,由人推己而已,人已經老了,總有用到人的時候啊。
想到這,秦侯恨不能爬起來拉著墨蘭的手錶述誇獎其感天動地的孝心。
“墨蘭啊,多虧了有你。”
“父親,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您和婆母就像我親生的一般,這便是我的家啊。”
漂亮話誰不會說,她阿孃說了,張了嘴就是用來說話的,別跟個啞巴似的。
正說著話,白斂那個大嗓門響起來了:“大娘子,主君醒了!”
墨蘭心裡微松:“父親,我去看看官人。”
“應該的應該的,快去吧。”
一行人自朝然堂匆匆往暮輝齋而去。
“官人,你怎麼樣了?”一進屋門,墨蘭便焦急地詢問。
床上的秦明暉看了旰食和宵衣一眼,兩人當即告退守在門外。
“你們去廳裡守著。”
郎中與白蘇行禮後退下。
“那郎中是自己人。”
墨蘭點頭,看出來了,使喚人使喚的很隨意。
“這次的毒是秦明揚下的。”
墨蘭先是一驚,又想到阿孃的那封信,瞬間瞭然,她看向秦明暉。
“不錯,我提前便知道秦明揚要動手,但卻不知道他是下毒。”準確的說,是不知道秦明揚這麼毒。
他派人化名孔方接近秦明揚,便是為了挑撥秦明揚出手,不管是對付侯夫人還是對付他,目的也不過是讓侯夫人看清,這人所圖不小。如此一來,便貼合了秦明揚想要做這侯府世子的說法,如此才能轉移蘇氏視線,防著蔣小娘和秦明揚,而將墨蘭從蘇氏手裡解脫出來。
不曾想,秦明揚是個膽子大的,想殺了侯夫人,如此一來,作為侯爺愛妾的蔣小娘也能爭上一爭了,至此,秦明揚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
“呵...”秦明暉輕笑出聲,“果然是又蠢又毒,自古以來便沒有聽說過妾室上位的!”
墨蘭內心贊同:她阿孃那麼厲害的人都沒敢想過取代大娘子。
“接下來怎麼辦?”
“侯夫人原是派人盯著秦明揚的,所以我未曾遣人過去,這次中毒...”秦明暉猶豫了,“有些蹊蹺。”
“你是懷疑,侯夫人是假裝中毒?”
秦明暉點頭:“既是派人盯著,怎麼還能中了他的毒?”
“莫不是...夫人想借機拔了這個禍患?”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墨蘭心裡嘀咕,這侯府的人一個比一個毒,一出手便是殺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