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
小秦氏精神一震,幾步上前,探頭往屋裡一瞧,立刻拿著帕子掩著口鼻:“這是...這是造孽啊!”
聲音裡透著惶恐,但誰也沒見到她手帕下翹起的嘴角。
守在門口的女使也看到了裡面的場景,嚇得癱倒在地,一句話也說不出。鄉君死了!她們也活不成了,昨晚守在門邊也沒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怎麼...
只見堂屋中,顧廷燁坐著倚在牆上,手裡握著一把帶血的刀,榮飛燕卻是趴臥在離門口近的地方,身下流出來的血已經染紅周圍的地面。
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死人了!”
院中立時亂了起來,府中女主人已死,男主人未醒,尚不知什麼情況,唯一一個算得上主子的小秦氏巴不得事情鬧大。
吵吵鬧鬧間顧廷燁醒了,他一睜眼,看到眼前的場景似有些不可置信:“這是怎麼了?”
“二郎,你這是何必呢?即使不喜歡鄉君你也不能殺了她啊!”
一頂帽子扣下來,坐實了顧廷燁殺人的事。
顧廷燁上前兩步,欲要辯解,卻從側方猛然衝出來一個人,那人手中寒光一閃,顧廷燁眼眸一凜。
“顧廷燁你去死吧!”
顧廷燁忙向後撤兩步,欲卸去來人的力,定睛一看,是曼娘!
正當他抬手想控住來人手中的刀時,石頭趕到,一腳踹在曼娘側腰,曼娘跌了出去。
自地上抬起上身,曼娘大聲呵斥:“顧廷燁你殺了榮成鄉君,你等著坐牢吧!”
石頭將人制住,並卸了她下巴,周圍的女使下人看了個滿眼,都在竊竊私語。
“二郎,你...”小秦氏捂著心口,滿眼的失望,心裡卻狠狠罵著曼娘沒用,這麼好的機會都沒殺了顧廷燁,要是在顧廷燁昏迷的時候衝進去,還能讓顧廷燁站在這跟她對峙?
“母親,你都沒親眼看到,卻一口咬定是我,意欲何為?”
小秦氏卻像是沒聽到一般,自顧自道:“去報官,報官。雖然二郎是我兒子,但我也不能包庇他啊。”
顧廷燁看的明白,眼下是不可能輕易解決了,他轉頭看向與石頭一同過來的劉江:“你怎麼過來了?”
劉江上前幾步:“林娘子今早傳信傳的急,我怕出什麼事,便早早過來了,不過...”他轉頭看了看被石頭綁了的曼娘,沒接著往下說。
顧廷燁瞭然,自曼娘走後他便沒想再去追究,她帶走的那些東西便算是給她的補償了,卻不曾想還是低估了這人的狠毒。
“呵,我這個朝夕相處的人,卻不如一個只見過幾面的人看的明白。”
劉江卻是有些著急:“將軍,早做準備。”他看著眼前這個混亂的場景,是落不到好了。
顧廷燁轉頭看向劉江:“你帶著姑娘哥兒藏起來,我書房裡有...”
顧廷燁不放心侯府裡的任何一個人,包括顧廷煜,雖然他現在站在自己一方,但難免不會為了邵氏嫻姐兒反水。
他轉頭看向小秦氏,他怎麼會看不透這人眼中的得意?一旦他被關進大牢,昌哥兒便成了阻擋這人得到爵位的絆腳石,到那時,昌哥兒便危險了。
劉江聽的認真,他看著顧廷燁鎮定地吩咐諸多事宜,也將提起的心放下。
“將軍,這是有應對這件事的辦法了?”
“嘿,逃不過一個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劉江低頭思索片刻,似想出了些眉目,沒再多言,只是盤算著怎麼帶走兩個孩子。
“釜底抽薪?”石頭也聽見了,只是聽得一頭霧水,反正公子說什麼他做什麼便成了。
等官府的人來了將顧廷燁帶走那一刻,石頭已經是徹底懵了,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