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恰恰不夠,身後的追得很緊,謝俊都能感覺到破空的聲音,他明白他和司馬良是肯定跑不掉了,但是現這森林裡,有這麼多樹木遮擋視線,說不定能藏身個好地方——最起碼也要把司馬良藏好。
“小俊……果然是愛的吧。”謝俊全心全意地想著跑路的時候,他半扶半拖著的傢伙突然出聲說道。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囧得謝俊差點一踉蹌,好他反應極快,直接向前大躍了一步才免除了摔地上的危險。
“這都什麼時候了,逃命比較要緊……哭什麼……”謝俊咬牙切齒地丟下一句,轉頭瞪了身邊的司馬良一眼,卻看他居然開始掉起了眼淚。
“從沒有對這麼好過,小俊。”司馬良抽噎了一聲,含情脈脈地盯了謝俊一眼,那眼神複雜的是道不盡說不明的綿綿情意。
“那是緣差!”謝俊抽了抽嘴角,對於這種時候還能說情話的司馬良打心底裡開始佩服了起來。
“這邊有聲,兄弟們,亮招子,點子們就這邊!”突地一個雄渾的男聲響起,謝俊只得猛地閉嘴,順便捂住了司馬良,狠狠瞪他一眼意為威脅他不準再說了。
緊靠著一棵樹,謝俊縮緊了身體唯恐被發現。但其實他並不知道的是,他和司馬良完全不同於練家子的渾濁的呼吸聲,早已經被周圍的所發現,幾不再用言語交流,只用眼神互相傳遞了一眼,就緩緩朝謝俊靠了過去。謝俊耳邊聽著草叢發出的“窸窣”聲,心中更是緊張不已,他大概已經有些猜到他們可能已經暴露了行蹤,但是卻還是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
看著司馬良被捂著嘴苦逼兮兮地看他的樣子,謝俊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伏地往前走了一步——
不想,就他動彈的這一霎那,一枚梅花鏢直逼他的脖頸,司馬良瞪大了眼睛,卻什麼無法做,因為他手臂上梅花鏢的毒已經擴散了全身,此時他已經全然動彈不得,而嘴巴又被謝俊捂著絲毫說不出話來。
還好謝俊梅花鏢飛來的霎時,捕捉到了閃光的一點,硬生生地偏開了身體,而梅花鏢也正中了他的肩膀,感覺到痛楚的霎時,謝俊的淚花霎時飈了出來,而這痛楚讓他壓抑不住嗷叫了一聲。
“點子們那!”聽見自己的叫聲時,謝俊猛地鬆開了捂著司馬良的嘴,想捂住自己的,卻不想早已經晚了一步。眾中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幾個大漢就朝他們幾逼了過來。肩膀上的痛楚讓謝俊的眼淚緩緩落了下來,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就直接拎起了他的衣領,他整個被拎將了起來,而一枚匕首也已經直接逼近了他的脖頸。隨著謝俊瞪大的眼睛,大漢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閃過就已經壓上了他的脖子。
“住手!”刀痕淺淺地劃入皮肉,感覺到錐心刺骨的痛楚時,身邊響起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正是司馬良。此時他因為中毒而完全動彈不得,只得靠著樹幹粗粗地喘著氣,困難地開口道:“才是司馬良。放開他,若殺了他,一定會後悔。”這聲音聽著平靜,卻壓抑著風雨欲來的激烈風暴。
謝俊則是無暇顧及,他的視線驚恐未定地盯近咫尺的刀刃上,心中早已經生出一片懼怕——沒有能死亡近咫尺時還能冷靜下來,此時他已經渾身剋制不住地開始顫抖了起來。
“啊呸!這小子壞了們的事,還害得們追了半天,怕是留不得他!”大漢頗為粗俗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輕蔑地瞟了一眼司馬良,壓根不把他的威脅看眼裡,將刀往下又壓了一寸,血從那刃下汩汩地滲了出來。
大漢冷笑了一聲後,眼睛裡滿是怨毒地盯著地上的司馬良,道:“況且,就算不殺,這小子也已經活不了了。這刀上可是塗了無可解的‘七厘散’——想必也聽過這東西的名字吧,司馬良。”聽到這毒藥的名字時,司馬良瞪大了眼睛,臉色霎時褪去了全部的血色,就連看著大漢的眼睛也已經瞪得渾圓,完全沒有了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