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氏和秦氏亦是微微笑了。
他們幾人在這邊言笑晏晏,其他的人就有些坐不住。
馬氏最先尋了個藉口離去,不多久,連氏也就離開。
剛走出安園轉了個彎兒,連氏就被馬氏攔在了路口。
屏退其他人後,馬氏望著連氏,質問道:“剛才你怎不幫我說話?如果咱們再加把勁,那管家的事情還不順理成章到我頭上?我們想做什麼不行!”
連氏想到剛才馬氏說的那些就心中煩躁,再開口,語氣便有些發衝,“剛才二嫂不是說我教的孩子太木訥麼?我的性子就是這樣,有什麼說什麼,自然教出來的孩子也是這般耿直。像二嫂這樣說一套做一套,當著我的面讚我,背地裡卻瞧我不起,這種本事我是學不來的。”
語畢,竟是就這樣冷著臉走了。
馬氏朝她背後恨恨地甩了下帕子,又想著管家之事得儘快行事,不然晚了寧園那位可就好起來了。只得壓住性子,不耐煩地喚來楊媽媽,吩咐道:“去我屋裡把那套新得的頭面給三夫人送去。”
楊媽媽看她臉色不善,小心翼翼問道:“到時候怎麼說?”
“自然把好話說盡了就行。怎麼還不快去!難道連什麼是好話也不知道,還需要我在你面前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不成?”
秦氏和江興源到底是大病初癒不能勞累,又坐了片刻和老夫人說了會兒話,就也離去。
路上江承曄和江興源在旁邊談論之時,秦氏喚來江雲昭,說道:“我看你這兩日與以往有些不同。到底怎麼回事?”
江雲昭不知秦氏半昏迷時已經聽到了袁大夫和太醫們的話,有心想要讓秦氏安心養病,便未提起毒物一事,只是說道:“母親忘了河豚肉的事情了麼?那會是誰指使的?”看秦氏面露不虞,她微微垂下頭,說道:“反正肯定和祖母四嬸沒關係。”
秦氏不贊同地說道:“無憑無據只有個猜測,就能這樣待人了?許是旁人不小心帶進來的呢?誰教你的!”
“母親自是沒教過。不過女兒用眼看,用耳聽,這兩日著實見識了不少。”
想到江雲昭昨晚幾乎一夜未睡,秦氏到底心軟了,不忍太過苛責,“記住,往後無論什麼事情,不能僅憑猜測。只有掌握了真憑實據,那才有底氣去和對方對質。”
江雲昭輕輕地應了一聲。
她本就沒打算母親會一時半刻就相信二房三房的人那樣惡毒。若她不是重活了這麼一回,她也不敢相信那幾個人會是那種秉性。
不過母親既然已經因為河豚肉起了疑,她就再在火裡添一點柴。就算被母親斥責,只要能引起母親足夠的重視,那也是好的。
回屋的時候,江雲昭一直想著“證據”一事。正琢磨著白玉杯是御賜之物,拿到之人會將那東西怎麼處置掉時,蔻丹突然湊了過來,輕聲說道:“姑娘,錢媽媽在院子外頭東張西望,不知道想做什麼。”
吳嬸是蔻丹的姑姑,因著吳嬸發現了河豚肉是錢媽媽交給紅月的,故而蔻丹亦十分清楚其中的細節。
江雲昭聞言往院門處看了一眼。
先前江承曄派到院門處守著的人已經去歇著了,換了第二批上去。與先前第一撥人相同,她們也堅守在那裡,並不曾有半分懈怠。
這樣的情形下,錢媽媽就算想番強進院子,也是不可能的。
蔻丹問道:“要不要奴婢去問她幾句話?那件事她總得給姑娘個交代才行。”
江雲昭說道:“先不管她。她既是有事求到我這裡,就得讓她先拉下臉來開這個口。沒道理她有事求我,卻要我去詢問的。”
蔻丹明瞭地“哦”了聲,又問:“姑娘怎知她來尋的是姑娘,而不是夫人?”
“很簡單,”江雲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