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笑容,彷彿昨日的那番磨難沒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記。
看著歡快地說個不停的楚月琳,楚月華慢步走上前去,溫和地握了握江雲昭的手。
江雲昭看清她眼中的感激,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如此。
楚月華就也挨著她坐了,神色柔和地聽著兩個小姑娘談論些女兒家的小事情。
楚家人待了一個多時辰便走了。
臨行前,楚夫人親自出言相邀,請他們幾人過段時日去楚府參加賞花宴,還特意提到了江雲昭:“江姑娘可是必須得來。若是瞧不見你,我就讓月華來接。”
楚月琳也在一旁附和:“是了是了。你若不來,我必然不依。”
她說這話時彷彿是怕江雲昭反悔,雙眼圓睜神情緊張,模樣著實嬌嗔可愛。
眾人便都笑了。
江雲昭作了保證後,大家又交談了幾句,一行人這才離去。
回到寧園後,江雲昭便解開了那個荷包。一看到裡面的東西,就有些發怔。待到回神,她片刻也不敢耽擱,親自將東西送到了秦氏的跟前,說道:“母親,你看這禮……會不會太重了些?”
秦氏正由鄭媽媽幫著褪去釵環,聞言探手取了江雲昭手中之物。細看之下,亦是不敢置信。
“這東西是……”
“楚伯母給的。”江雲昭說了,又故作疑惑地問道:“母親,楚夫人為何給我這個?”
秦氏手上拿著的,赫然是京中一家胭脂鋪子的房契。那家鋪子她是知道的,地處鬧市之中,生意極好。
秦氏生怕自己看錯,連瞧兩遍,確認之後,心裡頗為震驚。
富貴之家,送小輩們些重禮,很是常見。不過那也一般是玩的用的,從沒見過送人房契。並且,以楚家先前與江家的私交,並未好到會隨手送出貴重物什的地步。
而楚家,就這麼將一份極重的禮‘簡簡單單’地給了江雲昭。江承曄得的也不過是一方端硯罷了。
這不合情理。
秦氏遣退了屋中所有人,包括鄭媽媽。待到只剩母女二人後,她忽地眉眼利如刀刃,問道:“那日在宮裡,你到底經歷過什麼?可是有事情瞞著我?”
江雲昭早知將東西交給秦氏後,她會有此一問,卻沒料到她有這麼大的反應,不由愣了下。
秦氏看著女兒愕然的模樣,深深嘆息了聲。
“剛才不過是試你一試,不必如此緊張。”她緩和了神態和語氣,說道:“你第一反應不是立刻告訴我,我很欣慰。楚家出手這樣大方,你知曉之事定然極其重要。既然她們想借了這個堵住你的口,我也不問你是何事了,你也不必告訴我。只一點,那事情往後就爛在你的心裡,誰問也不許說,只當它不存在吧。”
江雲昭聽秦氏這樣講,知道她是想岔了。思及秦氏那番話後,她並未詳說,只是簡單地道:“並非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只是幫了月華姐姐一個忙而已。”
這倒是出乎秦氏的意料了。
細想之後,她明白了楚家人的感激之意,淡淡頷首後也不再提及此事,只是將房契好生收起,“既然如此,這東西便收下了吧,他們也能更為心安。這幾年我幫你看管著。待你出嫁時,便是你的嫁妝了。”
說到最後,秦氏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江雲昭沒想到一向重禮的母親居然在自己面前提起‘出嫁’一事,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囁喏道:“我這才多大啊,您就想著那事了。”
秦氏溫柔地撫了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