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打定主意當真要分,小弟有幾個請求,還望大哥成全。”
……
江雲昭醒來後,便得知江興志一早來見江興源之事。雖說不知二人談了什麼,但看父親今日眉目舒展的模樣,便知江四老爺這趟來,定然是好事。最起碼,昨日讓父親面籠陰霾之事,已然緩解。
先前廖鴻先說可以幫江興志,那時江雲昭還不太肯定要不要承了他這個情。畢竟江四老爺與他們大房並不親厚,昨日裡還惹怒了父親。但看今日江興志的所作所為,她沉吟一番,決定想法子見見廖鴻先,看他有何提議再作打算。
就在她考慮著怎樣才能見他一面時,吳嬸來了寧園尋她,說廖鴻先正在上次那個偏門外頭等著她。
江雲昭聞言,抬眼看了看天色,疑道:“大清早的,他這時候來做什麼?”
“奴婢也不知道。”吳嬸遲疑道:“看他頭髮絲兒上沾了露水,應當是等了有些時候了。”
江雲昭知道廖鴻先看似隨意實則心細,不是江雲昭的心腹,他不會露面讓對方傳這種話。吳嬸雖說經常會在那偏門附近往返,但是時間並不完全固定。廖鴻先許是怕錯過了吳嬸出門的時間,特意提早去的。
——想來,應當是因為答應了要幫她忙,特意來的罷!
江雲昭這樣想著,思及天氣寒涼,廖鴻先卻牽著馬不知等了多久,忙吩咐了其他事情全部推後,她則去了偏門尋他。
廖鴻先其實也不想那麼早來的。起初,他甚至都沒想到今日會來見江雲昭。
昨日他一回到自己的宅子,就覺得那兒空蕩蕩得可怕。就算看著僕從往來做事,依然覺得好像少了什麼似的。
想了半晌想不通,只得作罷。直到睡下後輾轉未眠,腦海中不斷浮現握著江雲昭的一顰一笑,他才意識到,自己身邊到底缺少了什麼。
少了一個人。
這樣想著,不由就想起了握著她手的感覺。
身上漸漸燥熱,他愈發睡不著。又折騰了許久,眼看著是不成眠了,索性起來練劍。越練越心煩意亂,只想著離她近點,就牽了馬來到侯府偏門……
看到江雲昭的身影時,廖鴻先一顆無處安放的心才終於寧靜下來。只覺得心口又甜又暖,說不出的熨帖。
他有些慶幸,昨日離去前和江雲昭說了那樣一番話,今日剛好拿了來當做藉口,與她一見。
——昨日端王孫‘送’吳倩然走的時候,聽人提起放榜,就過去看了下。得知江四老爺落榜的訊息後,他去到莊子上便悄悄告訴了廖鴻先。廖鴻先知道江家四房與大房的關係還算不錯,在路上想了解決的法子,這才有了後來那番話。
江雲昭走出偏門,一抬眼,便對上廖鴻先專注的目光。
少年斂去了所有鋒芒,柔和了眉眼,在早晨的微光下靜靜望著她。
江雲昭心底一片柔軟,忍不住揚起了微笑,走到他身邊說道:“你等了這許久,可是為了昨日的那個承諾?”
廖鴻先滯了一瞬方才想到‘承諾’指的是什麼,輕笑了聲,懶洋洋說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江雲昭道:“你先說說看是什麼法子,我才能知怎樣。”
廖鴻先凝視著她的笑顏,說道:“我可以推薦江四老爺去清寧書院授課。”
“清寧書院?”
江雲昭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清寧書院歷經百年,乃是所有讀書人嚮往的讀書之地。如今的葉大學士,當年也曾在清寧書院讀過三年的書。
只是書院錄取的學生,都是由主事人親自選取。選上之人,有世家之子,亦有貧寒子弟。有性格溫厚之人,亦有廖鴻先這般行事不羈的。
有很多人研究過如今兩位主事人明先生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