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就怕這一時半刻的了?”
他語氣調侃,眼神卻很認真。江雲昭一時不解其意,就只笑著說了聲“好”。
因著廖鴻先今日當值,他無法立刻將訊息告訴江四老爺。兩人便定下了他來侯府的大概時日,方才道別。
江雲昭此番出來,走得太急,還未用過早飯。一進院門,她便往回院子最近的小路上走去。
因著這條路會遇到平園的人,若是碰見,少不得會被她們吵吵一番,平時江雲昭不大走這邊。如今想著早一點回到院子,思量著小心點應該就能避開不想看到的人,便走了一回。
誰知平園的人沒有遇到,遠遠卻是看到靜園的人正向這邊行來。
正是江二夫人馬氏和其子江承珍。
眼看兩人在平園的院門處轉了彎,江雲昭主僕二人往旁邊的大樹下避了避。待到他們走進了三房的平園,這才行了出來。
蔻丹悄悄問江雲昭:“姑娘,她們前些日子不是鬧得很僵嗎?怎麼今兒這麼早,二夫人卻來找三夫人了?”
江雲昭慢慢朝前行去,眼看蔻丹依然滿臉不解,便道:“今時不同往日。她們有了新的共同目標,以往的那些恩怨就算不得什麼了。”
“可是三夫人的絨球,那年不是因為二夫人才……”
“她們不當回事,你又何必替旁人憂心?”江雲昭頭也不回,平靜地說道:“我們在意的東西,或許在有些人的眼裡根本不值一提。三夫人既然覺得分家時多撈些錢物比絨球更重要,那便由她。”
蔻丹就有些憂心,“她們這般商議好,若是鬧起來,侯爺和夫人豈不是會受難為?”
“怕什麼,”江雲昭輕輕笑了,“就怕她們不鬧。鬧得大了,這家,才能分得順當。”
兩人邊行邊說,不多時,寧園已經遠遠可見。
江雲昭正欲邁步上前,突然,一個身影從不遠處鑽了出來,鬼鬼祟祟地在寧園的大門外四顧張望了半晌後,開始在寧園外徘徊。
此人形容枯瘦,雙眼空洞而無神,赫然便是二房大少爺江承珍的通房——芭蕉。
芭蕉早些年名為紅茭,乃是江承曄身邊伺候的大丫鬟。因著背主不忠,早已被趕出了寧園。
上次她來寧園外為三老爺求情,衝撞了江興源,已經讓寧園伺候的人防備起來。如今她的身影一出現,寧園內做事的婆子就盯上了她,只待她有所動作,便上來擒住她。
江雲昭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了院門外。
芭蕉一看見她,黯淡無光的雙眼驟然燃起了火焰,緊走幾步就要朝她撲來。
那些婆子注意她許久,哪會讓她如了願?當即湧了出來,將她扣住,不准她近江雲昭的身。
江雲昭看也不看她,徑直朝院門行去。
芭蕉使勁掙扎著,想要離江雲昭近一些。可是那些婆子身材粗壯力大無比,僅僅兩個人就將她扣住無法動彈分毫。
眼看江雲昭已經一腳邁進柵欄處,再不叫住,怕是就要進到院子裡去了,芭蕉再也顧不得其他,當即大喊道:“姑娘!姑娘!奴婢有話和您說!”
江雲昭未理睬她,繼續向裡行去。
芭蕉大急,眼看著自己被那些婆子越拖越遠,趕緊喊道:“姑娘!奴婢特意避開了二夫人和大少爺,就是為了同姑娘說幾句話!奴婢有要事稟報!”
江雲昭本不欲睬她,後想到馬氏和江承珍去往平園時那志得意滿的模樣,又改了主意,停住步子,回首望向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