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似有無盡的話要對周圍的人說。
江雲昭看到他就想到了弟弟們小時候,每當他對什麼好奇起來,便耐著性子與他解說。
行至花園處時,陸應釗看到院中開著的菊花,開心不已。楚月華就遣了剛剛搶著說話的那人去陪著陸應釗過去看花,江雲昭讓兩個弟弟也跟著去了。
秦氏尋了託詞,說要去陪賓客,獨留了江雲昭和楚月華說些悄悄話。
江雲昭遙看著正陪陸應釗玩耍的宮人,問起她來,楚月華也不再遮掩,冷笑一聲道:“是皇后娘娘剛撥來伺候太子的。鎮日裡爭著搶著要出風頭,生怕太子看不見她。”
“可還信得過?”
楚月華知道她是在擔心陸應釗,便道:“沒關係,有金嬤嬤跟著呢。況且,她正是想在太子面前露臉的時候,可不敢讓我兒出半點差錯!”語畢,神色間竟是露出幾分疲憊。
江雲昭有些擔憂她,攜了她在池邊的亭子裡坐下,輕聲問道:“姐姐在宮裡可還舒心?”
楚月華拍了拍她的手,說道:“能有多舒心呢。太子身份何等尊貴,身邊的女子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哪一個不是樣樣精通?雖然太子總寬慰我,說那些人都加起來也比不上我一個,但是前些日子來的那個雅良娣……”
楚月華言盡於此,嘆了口氣,“嫁與皇家人,過得好倒是可以,但舒心,是絕不可能了。這些話,旁人我也沒法說,也就出宮的時候對你能講幾句。”
雖說楚月華以前也曾說起自己並不開心,但剛剛提起的那種私密,卻是從未提過。
江雲昭覺得她今日與往常有些不同,就回握了下她的手,說道:“姐姐且放寬心。太子待你,畢竟是不同的。廖世子曾說過,先前太子從未下定決心立太子妃。姐姐在太子心裡,是獨一份的。”
“妹妹,聽姐姐一句話,皇家不易進。”楚月華語重心長道,又問:“聽說這些年你與五皇子走得比較近?”
陸元謹?
江雲昭笑著搖頭否認,“沒有。我與他不過是因了廖世子方才識得,平日裡見到了會說幾句話,哪就那麼熟悉了?”
楚月華看看四周,確認再無旁人,就輕聲與她說道:“前些日子,凌妃娘娘有意無意地向我提過你好幾次。”
見江雲昭一臉茫然,還在等她後話,楚月華有些急了,半掩著口說道:“看樣子,竟是有些中意你。”
江雲昭這才有些明白過來楚月華的擔憂之處,繃不住笑了,“不可能。她怎麼會考慮到我。”
“怎麼不可能?你上個月已經滿了十三,如今正是合適的年紀。若是等到她向陛下求了恩典,恐怕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江雲昭知道她想岔了,解釋道:“姐姐不必擔心。她能不厭惡我就很不錯了。”
不知為何,五皇子的胞姐陸元薔一直看她不慣,偶爾遇見了,還會針鋒相對地說她幾句。凌妃素來疼愛女兒,受陸元薔的影響,應當對她的印象也不會太好。
她說得斬釘截鐵,楚月華雖不知箇中緣由,卻也鬆了口氣。繼而疑惑:“既然如此,她為何要向我打聽你?聽說,太子也被她旁敲側擊問過兩句。難道……是為了樓家?”
“樓家?”
“正是。凌妃娘娘是樓夫人的手帕交。即使入了宮,兩人也沒斷了聯絡。”
江雲昭並不知這個中緣由。她將楚月華的話仔細思量了下,有些明白過來楚月華提起這些是什麼意思,只得微微笑了下,並未接話。
楚月華是因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