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遵循了自己的諾言,一直單身著。京城人也已經習慣了他的單身。
偏偏這個時候,他放出了個晴天霹靂,說自己訂了親……
這樣一個人怎麼能定親?!
到底哪個女孩兒那麼好命?!
於是大家將以前對他的關注點,統統轉移到了他的未婚妻身上……
魯靜芳進到侯府,換了軟轎。入垂花門時,一個丫鬟已經立在了旁邊,正靜等著她的到來。
聽到旁邊婆子與丫鬟的說話聲,魯靜芳撩起簾子來。認出外面的是江雲昭身邊的丫鬟,問道:“昭兒這兩日在忙些什麼?”
紅纓先是行禮問安,這便掰著指頭細數,“看書,寫字。再看書,再寫字……”
魯靜芳忍不住笑了,“再這麼下去,可是要成書蛀蟲了!”
紅纓苦笑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姑娘這也是沒法子呀。”
魯靜芳笑容又深了些,卻也未再多言,只是吩咐道:“我們快些進去罷。”
她是現今魯國公的女兒、廖鴻先的表妹。
江雲昭幾年前與廖鴻先的友人們相熟後,魯國公府和寧陽侯府的往來也多了起來,魯靜芳與江雲昭自然相識了。
但是她們真正十分熟絡,是從廖鴻先與江雲昭的親事定下來開始的。自那時起,魯靜芳隔三差五地便來侯府一趟。或是和江雲昭說說話,或是尋了她問些刺繡讀書方面的問題。
她曾邀了江雲昭一同出去玩。可是侯府的馬車剛剛駛出去,就引來眾多人的圍觀。雖說家丁奮力給開出一條路來繼續前行,但這種被人盯著的滋味,著實難受。
——即使中間隔了一個車壁。
那些人的目光,好似能夠穿透車壁一般,刺得人渾身不舒坦。
這般兩次過後,江雲昭就窩在了家中,不再隨意出行。
每每回想起當時被人圍觀的情形,江雲昭都暗暗嘆氣。
只怪那傢伙太過於高調。她與他有了牽扯後,想低調點竟是也不成了。
如今,她除了去近些的相熟人家裡做客外,基本上不太出門了。更不會去街市這種人多的地方。
江雲昭正在屋裡百無聊賴地翻著書,聽聞魯靜芳來了,趕緊迎了出去。
魯靜芳已經年滿十五,不過因著母親不捨,就多留她一年,等她十六了再出嫁。
握著江雲昭的手仔細打量了半晌,魯靜芳笑道:“倒是和以往一樣漂亮。只是怎地感覺又瘦了些?難道是繡嫁妝累得不成?可得好好歇著。”
廖鴻先早就對江雲昭說了,她的嫁衣他會尋了明粹坊最好的繡娘來製作。江雲昭只繡蓋頭就好。
這話,魯靜芳約莫知道些,也只是以為廖鴻先要去明粹坊買最好的來給江雲昭罷了。
如今她這樣說,打趣的成分少些,更多的卻是關心。
江雲昭便道:“歇著的時間夠多了。我這就是鎮日裡無所事事悶得,方才成了這副模樣。”
魯靜芳笑道:“過些時日就不悶了。你嫂嫂也快進門了罷?”
“嗯。”江雲昭點點頭,說了個日期。
魯靜芳曉得那是葉蘭馨嫁入江家的日子,細問了些那日的安排,爾後又道:“昨兒我見到吳倩然了。”
“如何?”
“或許我上次話說得太重了。她如今見了我,彷彿老鼠見了貓兒似的,繞著走。若不是我身邊的丫頭眼尖,怕是還瞧不見她。”
江雲昭莞爾,“你太兇了些。”
魯靜芳不以為意地擺了下手,“我那些話不過是簡單的敘述罷了。若她心裡沒有存著痴念,那話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