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怎麼辦?”
廖澤福環顧四周,最後視線定格在了樹旁走過的一個嬌小身影上。
“去求她。”他十分肯定地說道:“那個女人,能夠救娘。”
雖然這邊嗡嗡地亂作一團,但廖心芬依然被他那一聲喊嚇得心驚肉跳,連忙捂住他的嘴,“渾說什麼呢?那是姨娘。記住了沒?”
廖澤福沒答她話,只堅定地指著江雲昭的方向。
廖心芬看著江雲昭遠去的身影,心中天人交戰著,手心裡慢慢冒出汗來。
……
江雲昭去到墓地旁,老楊頭已經將那裡清理差不多了。她細細檢視了下後,又親自整理了一番。
直到十分妥當了,她又祭拜了下長輩們,這才回到那柳樹下,坐在椅子上,望著天邊的雲,有些出神。
封媽媽過來後,看她神色有些疲憊,想要為她揉一揉額角,被她抬手製止了。
“安排得如何?”江雲昭問道。
“盡皆妥當。明姑姑做事,您放心。”封媽媽道。
明姑姑,說的便是那中年女官。
江雲昭輕輕“嗯”了聲後,封媽媽又道:“因著時間緊,故而找的地方並不太合適。不過嚇唬桃姨娘,卻是足夠了。”
“怎麼說?”
“那地方原是一處戲班子,後來班主出了事,戲班子就散了。那地方也荒廢下來。明姑姑當年與那班主有些交情,在他受難的時候買下了那幾間屋。後來戲班子散了,屋子就空了下來。不過裡面有些東西,搗騰搗騰還是很能唬人的。”
“做刑室也像?”
“自是像的。”
封媽媽本怕那些汙言穢語擾了江雲昭的耳,後又想徹底瞞著主人太過不像話,就撿了些含蓄的話語低聲道:“那時候有些貴客想要點的戲文比較特殊,會用上些特殊的東西。班主私下裡,就用了一間屋子來排。那些東西盡都還在。扮作刑室剛好。”說罷,她長長一嘆,“那班主便是因了這個才出事的。這些年裡,明姑姑也沒再進去過。只留了個看院人守著。”
江雲昭沉吟許久,最終嘆道:“那便還是照著你先前的提議行事吧。”
封媽媽在宮裡待過,又在董氏的莊子上被她折磨過好些年。對於‘刑’之一字給人造成的身體和心裡的恐懼,最為了解。
她先前便是建議江雲昭,若是那桃姨娘不肯說實話,索性嚇嚇她,讓她以為自己是在官牢裡,將要受刑。
人在極大的恐懼下,會講出很多平時守口如瓶的東西。
廖宇天和董氏的事情,桃姨娘知道的,絕對不會少。
如果她太過強硬,實在不肯說的話……那裡面的東西,也不是用不得的。
封媽媽心中有數,但是有些話,她也不敢告訴江雲昭,生怕會嚇到這個嬌俏柔弱的夫人。
——這可是自家世子爺等了好些年才求來的。斷然不能傷到一丁半點兒。
天色不算早了。
明姑姑那邊,最早也得明天才有訊息。
江雲昭便對封媽媽說道:“你和李媽媽去安排一下。大家也要準備往回趕了。”又安排了兩個小廝留下,幫忙照顧董老兒,順便幫助老楊頭。直到董老兒痊癒,老楊頭徹底接了這個職務。
李媽媽聽說要走了,聞訊而來,滿臉憂色地問江雲昭:“方才二房的人被堵了那麼久,早已不耐煩。王爺和王妃都撂下狠話,要尋夫人算賬。”
江雲昭便對封媽媽道:“這就要麻煩各位幫忙守好了。”
她說的,自然是那些會武的‘丫鬟和婆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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