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養,反正我已經被你休過一次,不在乎被他休一次。”心裡酸酸的,眼淚忍不住湧出來。
“意雲,想哭就哭,不必偽裝。”他憐惜的為我擦眼淚,拍拍肩膀安慰。
我強笑道,“我沒有偽裝,我根本不難過。”
他嘆息一聲,“你還是那麼倔強,你身子不好,先去休息吧,其他事明天再說。”
“恩。”我雙手捂著嘴,眨眨眼睛。
“意雲,別忍著,別憋壞了自己。”
“好。。啊。。”我揹著她,喉嚨似乎被堵住,說不出話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酸楚,在隱忍多日後,在瞬間爆發。我一回頭,靠在神經病肩膀上,放聲大哭。我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心痛,此刻才發現痛得得厲害。無論我怎麼欺騙自己,無論我再怎麼刻意不去想,不去在乎,痛了就是痛了。愛得那麼深,才會痛得那麼深,老天,為什麼要我愛上他?
“沒事的。”神經病把我攬在懷中,輕聲安慰。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把內心的痛苦全部宣洩出來。已經壓抑太久了,所有的痛楚心酸全部化為淚水。哭聲震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老孃。其實我娘早在N年前就死了,我爹不值得我哭。
我哭了很久,從放聲大哭變成輕聲啜泣,聲音嘶啞。神經病讓我靠了大半天,不時出言安慰。心累了,身也累了,靠在神經病懷中睡去。在和周公約會前一刻,我在考慮我是不是嫁錯人了。如果我當初嫁的是神經病,也許沒有那麼難過。我甚至在想,如果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神經病會是好的人選。至少他愛我,也會愛孩子。
宣洩過後,睡得很沉。多少個晚上,我對月到天明,多少個晚上,我捂著被子哭泣,好久不曾睡這麼安穩。夢中,有人抱著,安慰我,保護我。第一次發現,受人保護真的很好。
終於,一股巨大的力量讓我醒過來。一睜眼,我看到的是帶著微笑的神經病。他坐在床沿看著我,笑得很滿足。認識他那麼久,第一次見他這麼笑。
我抬起眼睛看著他,“你怎麼了?”沒有發燒吧?我想伸手去試試他額頭的溫度。
他滿足的笑轉變為溫和,幫我拉拉被子,“沒有,你再睡會吧。”
“我睡了多久?”只要我不是笨蛋就知道現在是大半夜。
“沒多久,你激動過度,動了胎氣,應該要好好休息。”
“沒事吧?我說孩子。”孩子千萬不能有事。
他搖搖頭,“沒事,好好休息。你身子太虛,應該補補,餓不餓?”
“不餓。”哭太多了,不想吃東西。
“你吃點吧,這樣下去會受不了的。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你總要繼續活下去。”神經病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獨孤瀅已經推門進來。她依然一身黑衣,黑紗覆面,這造型我永遠記得。
“瀅兒。”我淡淡看她一眼。
“大嫂,如果不想吃喝點湯吧。是江大哥特地吩咐為你燉的,別辜負他的一番心意。”她語氣軟綿綿的,很懶散。她跟我一樣,都是生無可戀的人。
“好。”我不想活,孩子還要活呢,我可不想孩子生下來又瘦又小。
神經病親自端起來,送到我嘴邊。我一楞,“不用吧,我自己來。”
“我餵你。”他不容置疑的說。
好吧,喂就喂,又少不了一塊肉。獨孤瀅在一邊看著,神色淒涼,滿是羨慕。
“瀅兒,我們談談。”我推開神經病的手,把目光轉移到她身上。
她除下面紗,笑道,“大嫂要跟我說什麼?”
“不要你們叫我。”
她含笑搖頭,“你永遠都是,大哥不懂得珍惜而已。”獨孤寒是師弟師妹,包括親妹妹都認我,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