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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活,跟高瘦的蒙面黑衣人以快打快,很快過了幾十招。

張師傅竟然有這種本事,九月差異。也對,這麼多年在宋府立穩腳跟,只靠那點老好人緣怎麼夠。她不懂武功,看的眼花繚亂,黑衣人聽到九月開門的聲音,兩招把張師傅支開,掠了出去。張師傅竟然打得興起,又要追,九月忙喊住他。

倒不是她擔心張師傅的安危,她想的是,反正也追不上。

張師傅一腦門子汗,大冬天用手扇著風問:“吵著你了,這把老骨頭多少年沒動了,可還行?”

“很行很行”,九月滿口答,“那人是誰啊?”

“誰知道,半夜三根鬼鬼祟祟的,是什麼小賊吧,以後可要當心點,把你那些首飾什麼的都藏好。我也會叫護院隊增加夜間巡邏,百寶節這些天都亂的很,不過敢動到宋府頭上的也沒幾個人。”

張師傅對這些宵小之輩表示了不屑一顧,神氣地走了。

九月攏共兩隻釵子,一隻素銀,一隻綺羅,心說得囑咐安姝收好她那些寶貝的不行的珍藏。不過剛才那人身材高大,功夫了得,一副懶得出手的模樣,怎麼看都不是尋常盜賊啊。想想不放心,裹著蕭坤送的貂絨毛毯子去院子裡看了一圈,竟在牆角下撿到一個不屬於這個院子的一隻泥蛋,撿起來一看,是枚六孔陶壎。

電光火石間,九月想明白一件事,她睡不安穩的那些夜晚聽到的聲音,是這個黑衣人吹出來的。所以他本無惡意,今晚,也是來吹壎的?但他是誰?

送宋凌峰的賭契給她,從王若靜手裡救她出來的人,都是他嗎?九月躺回床上努力想,可惜剛才他們打鬥激烈,她實在沒看清這個人。想起那日從南山被救下來的時候,她迷糊中也看到過一個黑衣的背影,什麼人在暗中保護她,會是蕭坤手下的十五殺嗎。也不對,夜半吹壎就為安撫她這樣的事,怎麼看,都感覺到有不可言說的情愫在裡面。

胡亂想了一通,許久才入睡。

宋桉凌晨回家,一聲酒氣。睡了幾個時辰起來,有點疲倦,喝著安然親手煮的粥,問:“怎麼今日親自下廚?”

安然笑:“你連日勞累,想著做些清淡合胃口的,王爺他們都歇下了?”

宋桉看著結髮二十年的妻子,眉目裡還是深深情義。九月老說爹爹看媽的眼神過於肉麻,但宋桉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她是他的一生所愛啊。

“都歇下了,鬧了一宿。等會兒起來說想去近郊泡溫泉,我和大哥帶著賢兒去,你叫姝兒去陪著王妃她們。九月這丫頭說要查案,就讓她帶著段玖去刑捕司看看。”

安然溫柔笑,把混亂的思緒撫平,她現在是知府夫人,以後也是。

前塵舊事,面對不了,就先逃開吧。

宋桉頓了頓,又說:“段玖這孩子,我看著挺不錯的。還有跟王爺一起來記錄出巡歷程的內史令昨天特意問了姝兒的名字,他三十多歲也算功成名就,從前的妻子病死了家裡無人。姝兒的年紀,也不小了。”

安然說不出話,按理說表親家的女孩子能嫁到大理府的官員去,已算高攀。宋桉說這番話的時候,都沒看她眼睛。所謂生疏有別,就是自己女兒,只需要說,這個人我看著不錯。隔了一層的,就要解釋這個人哪裡哪裡好,是門極好的親事。

這些年來,宋桉對安姝的一切都是按照親生女兒的標準來的,但終究不是。她也不能這麼要求丈夫,九月結什麼樣的親,安姝也要什麼樣的,於名分於實際都不對。

“如此,今日去泡湯的時候,我問問姝兒的意思吧……”

行令取樂時,安姝已經感覺到內史令有些不一樣的目光,剛才泡溫泉時姨母的欲言又止已經讓她警覺,此刻她已經徹底明瞭。

內史令這個人安姝也不討厭,但也不喜歡。長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