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低垂著頭咬著唇,「二公子對奴婢極好,奴婢自然忠心,大人,二公子回不來,三公子如今也中毒了,那婉兒小姐天天喊著要爹要小叔叔,求大人可憐可憐孩子。」
翠兒說完便要跪下磕頭,「大人,求求大人救救沈家吧。」
「你先起來,本官一定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一聽這話翠兒狐疑看他,「大人,真兇不是表少爺嗎,表少爺心太狠了,三少爺那麼天真無邪的一個人他竟然想毒死他,求大人為沈家上下做主。」
「你先退下。」
翠兒哭哭啼啼準備起身,卻是突然的道,「大人,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
「你想說什麼?」
翠兒四處瞧了瞧,而後壓低了聲音,「奴婢懷疑白梨花和表少爺他們有姦情。」
「什麼,白梨花和沈文軒?」
翠兒點頭,「這些話奴婢都不敢告訴任何人,二公子也不知道,大概在半年前,奴婢有次晚上出來出恭見到了……」
「你見到什麼?」
「白梨花和表少爺偷情,就在這湖邊,奴婢當時嚇壞了也不敢把這事兒說出來,奴婢想到如今表少爺想毒死三少爺,白梨花又成了沈家的主人,奴婢懷疑他們兩人早就謀劃好了,謀害了沈家人後獲得沈家財產。」
謝君越擰眉,見翠兒一臉認真的模樣,「你確定你沒看錯?白梨花可比沈文軒大不少歲數。」
那白梨花看起來三十幾歲了,沈文軒才十八歲左右,這兩個人會在一起?
「奴婢當時也不敢相信,可是他們沒錯,奴婢看的真真的。」
「此事本官知道了,你先退下。」
目送翠兒離去,不遠處青子衿尋了來,見他在沈家祠堂門口站著,她忙快速上前,「大人,我回來了。」
見到青子衿來了他很高興,「沈萬戶如何了?」
青子衿搖頭,「脈搏沒什麼問題,可他不能動盪確實是像中風的跡象,看樣子是驚嚇過度導致,當晚他一個人在祠堂沒人伺候。」
「可有別的法子讓他好起來?」
「沒法子,若是中風這可不同於別的病,很難治的。」
「什麼叫若是中風?」
難道還不確定?
青子衿搖頭,「很奇怪,脈象看不出來,可人的表象就是中風了。
說完她扭頭看向這陰森的祠堂,放排位的地方也很是陰冷,「我想昨晚他在這裡一定看到了什麼才會驚嚇過度導致他成那樣。」
「看到什麼?」
青子衿想了想,「相由心生,人的七情恐懼都來自於外界,沈萬戶的身子骨還不錯,卻是被嚇唬中風,這也太奇怪了,自己家的祠堂能出什麼事兒,剛剛我可聽管家說了,如今這沈家是白梨花當家。」
「沒錯,我在沈家大門的牌匾上也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這掉下來的牌匾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
「果然是故意的,這人是想徹底扳倒沈家,大人,這案子越來越複雜了。」
謝君越深深吸幾口氣,而後走到那排位旁看著那兩個沒有名字的排位,「這幾日沈家發生了很多事,沈萬戶怎麼會突然來祠堂,這兩個沒有名字的排位是誰,他在祭拜祖宗還是來這裡做別的事,或者,懺悔?」
「懺悔?」
青子衿倒吸一口涼氣,「難道是白家人?」
假設當年的白家人沒走而是被害死了,那麼這事兒和沈萬戶脫不了幹係,那西嶺雪山上的毀容婦人,有骨笛的少年,有可能是……
白家人。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呢,「大人,那白梨花……」
她也姓白,這是巧合還是?
「白梨花的身世我會讓燕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