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手引狼入室,害了他的大兒子和兒媳,二兒子,還差點害了他的侄兒也……
沈星月聽到沈萬戶是如何殘殺他爹孃的雙目噴火,「沈萬戶,你殺我爹孃之仇不共戴天,你害的我認賊作父,你可知道我母親在雪山怎麼過的,她為了逃避你的追殺不敢下山來,想兒子了也只能和那隻白狐述說,沈萬戶你毀了我們一家,我也要讓你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沈星月眼中滿是滔天仇恨,如冥界之火不死不休。
「沈星月,就算你和沈家有仇,那林嬌嬌呢,你殺她做什麼,她是林家人,和你們的恩怨有什麼關係?」
裴學不關心白沈兩家恩怨,他只關心自己的得意學生林嬌嬌是怎麼被殺的,為什麼會淪落為這仇恨的犧牲品?
沈星月自嘲一笑卻是沒說話,青子衿見她不說話,「讓我來回答你裴學,當晚案發之時,沈碧青喝的酩酊大醉回了新房,林嬌嬌還沒來得及和他說上兩句話他便躺下了,林嬌嬌想扶他去床榻上休息,可這時候房門響了。」
沈星月抬起頭看了一眼青子衿,「沒錯,是我敲開了新房的大門。」
青子衿推測的不錯,房門沒有半點損害,這說明是熟人作案。
「你以什麼理由進去?」
沈星月笑了笑,「自然以祝賀大哥新婚之喜的名義,其實我不想殺林嬌嬌,她和這事兒沒關係。」
「你說什麼?」
他沒想過殺林嬌嬌?
翠兒深深嘆息,「是的,三公子不想殺無辜人,我們用敲打石頭的法子想把林嬌嬌從新房引出,可沒想到她不出來,沒辦法,我和三公子只能以敬酒的名義進入新房。」
青子衿繼續道,「進入後,你們看到林嬌嬌一個人在那裡,而沈碧青已經醉了,只剩下一個柔弱無力的林嬌嬌你們很好對付。」
沈星月見青子衿都查明白了,也不掩飾什麼,「是,我敲了林嬌嬌的頭讓她昏死過去,再把我大哥從床上抱起來坐在了椅子上,後面的事情想必你們都知道。」
「你用宣紙加茶水的法子溺死沈碧青,沈碧青死了還剩下一個林嬌嬌,她見過你們來新房,所以你們必須殺人滅口,還要製造是林嬌嬌害死沈碧青的假象,對嗎?」
翠兒驚詫於這青子衿的破案本事,她竟然能推測的八九不離十。
「是,三少爺把林嬌嬌送去了湖邊,只有她死了才沒人知道我們所做的這些事,自然,大理寺也不會查到我們頭上。」
「你們這兩個喪盡天良的畜生!」
裴學是夫子一般不罵人的,可他已經聽不下去了,他很難想像林嬌嬌死的時候有多絕望。
沈萬戶聽見兒子兒媳是怎麼死的心痛棘手,「畜生,我養條狗也比你這畜生強,那可是你大哥啊,從小照顧你的大哥,你怎麼就下的了手?」
「是你,是你逼我的,若不是你殺了我爹孃毀了我的家,我會對大哥二哥下手?他們從小就對我好,你可知道害他們的時候我也很難過!」
「難過?」
青子衿自嘲一笑,「鱷魚的眼淚嗎?你既然難過你就不該動手,那可是人家的新婚之夜,你竟然要了他們的命,冤有頭債有主,就算沈萬戶對不起你這和他兒子有何干係,他們是無辜的!」
沈星月搖頭,「無辜?不,要怪,就怪就怪他們是沈萬戶的兒子,註定死在我手裡。」
「逆子,逆子啊!」
沈萬戶很激動不停咒罵沈星月,青子衿見他咒罵的樣子只覺得可笑,因果迴圈,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她繼續問道,「那麼,有骨笛的少年和買墓碑的不是別人,而是你沈星月?」
「是我,三年前母親病故我下山替她置辦後事。」
「可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