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福叔他……」
裴學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說。
謝君越早看出來了這兩人懷疑自己的奴僕是鏡麵人,他擺了擺手,「別瞎猜了,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鏡麵人不可能是福叔,他跟了我十年,不可能和這案子有關。」
青子衿忙尷尬一笑,「是啊,怎麼可能是福叔,一定是巧合,大人你說的卷宗在哪?」
謝君越忙起身去拿了風影帶回來的卷宗,「當年的事鬧的很大,這卷宗被放在宮中秘閣剛剛送來,先看看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三人查閱後案宗後卻是面面相聚,青子衿怎麼都沒想到,當年的事比他們推測的更加複雜。
謝君越喃喃道:「依照這上面記載所說,二十年前那場國宴,南宮月父子表演精忠報國之時,兩人一起噴火,正好噴到了王子的衣服上,所有才引發了悲劇發生,事後,老謝大人便把南宮月父子下獄,在獄中南宮月父子承認謀殺,謀殺王子的原因竟然是王子派人威逼過他們交出變臉秘籍,南宮月忍無可忍便想著在國宴上燒死王子。」
「大人相信這上面的話?南宮月父子再怎麼蠢,也不會如此大膽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護所謂的變臉秘籍,那不過就是川戲中的一個絕技罷了,他們實在犯不著為這東西鋌而走險,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燒死王子。」
裴學不相信卷宗上寫的一切,青子衿也覺得古怪,「裴學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這卷宗確實證實了一件事,那個老婆婆說的話是沒錯的,當年這番國王子是去找過南宮月要學習川戲,被南宮月拒絕了。」
「卷宗是我叔父主持寫的,當年的人證物證都有,我叔父辦案你們恐怕不清楚,他是個一絲不苟的人。」
這話青子衿可不敢認同,「一絲不苟,雖然謝老大人我也有所耳聞,不過,看他寵愛謝雲溪寵愛到無法無天的地步,我在想,大人您這叔父家教也不怎麼樣。」
這話是變著彎子的說他叔父家教不好,謝君越也不生氣,「對於謝雲溪我也早提醒過叔父和嬸子,可他們很溺愛。」
「怪不得那謝雲溪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裴學見她對謝雲溪有看法,笑了笑,「子衿不必生氣,謝雲溪也已經得到懲罰,想必現在她也沒臉見人了。」
這聲子衿聽在謝君越耳朵中很是不悅,他眸光一沉,「你們對這卷宗有何看法?」
青子衿卻是覺得這卷宗寫的很籠統,如果按照卷宗上來查的話,南宮家族根本沒辦法翻案,有那麼多人證親眼看到他們燒死了王子,這一切的證據就是板上釘子的事。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不對大人,還有一個疑點,這麼明顯難道老謝大人沒有看出來?」
謝君越蹙眉,「你是說王子的衣衫易燃著火?」
「沒錯,就算是父子聯手也最多會把這王子給燒傷,試問怎麼能燒死?當時那麼多人在,救活也來得及啊。」
「可這上面有目擊證人,當時有很多人都看到了,我查了這些證人,二十年過去了,有些人已經去世,只有三個人還找得到。」
「誰?」
「一個是陳玄禮,當年的禮部尚書,如今的陳宰相,一個是李甲,他你們認識,人就在蜀郡,還有一個是方公公,當年伺候皇上的公公,如今告老還鄉就住在錦城,若要重查此事恐怕就得找到當年的目擊證人。」
青子衿深深吸口氣,「這李甲好找就在蜀郡,宰相就算了,依照我們的身份恐怕人都見不到,大人,我可以去找這個方公公。」
裴學見青子衿自告奮勇,「那我去找李甲。」
謝君越見兩人都很積極,苦澀笑道,「此事急不來,你們先……」
「大人,謝老大人來了。」
此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