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麼了?」
她臉上沒東西吧?
謝君越忙回神,「如何,裴學可醒了?」
她忙進屋和謝君越大概說了裴學的情況,謝君越聽聞後算是明白了,「果然是被陷害了,這茶水裡面有蒙汗藥。」
「蒙汗藥?」
她拿過一個喝的還剩下一點茶水的杯子輕嗅,確實聞到了藥的味道,「看來裴學沒有說謊,他說大約亥時因為借佛堂的事和蘇鹽吵了起來,而後便回來這裡歇息,等醒來就是蘇鹽徒弟看到的那樣。」
「和蘇鹽吵架?」
在謝君越的記憶裡,蘇鹽,也就是道光和尚為人很正直,怎麼會和裴學這樣的夫子吵了起來?
「沒錯,裴學說當晚的蘇鹽很奇怪,感覺脾氣很暴躁。」
「暴躁?」
一個出家人怎麼會暴躁?
「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這原本以為是道光,也就是蘇鹽死了,沒想到死人是假的,蘇鹽失蹤才是真的,可青子衿覺得這事情很古怪,她從未碰上過這樣棘手的案,兇手用死人做誘餌把他們引來,又陷害裴學,這麼明顯的嫁禍手段,別說她青子衿來了,大理寺的仵作張叔也能驗出那屍體死於肺癆,而不是表面上看起來是被裴學殺死的,兇手搞這小兒科的嫁禍到底是為什麼?
道光和尚沒死那他去哪了?是被兇手擄走了,還是?
謝君越深深凝視她一眼,「燕尋已經派人走訪過寺廟的僧人了,這幾日道光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和僧人結怨,一切正常,最後見過他的人只有裴學和他的小徒弟。」
「這小徒弟怎麼會這麼巧合見到他們吵架?」
「這一點也查了,那小徒弟每晚亥時會來送一碗熱茶,這是道光這些年的習慣。」
「茶呢?」
謝君越笑了笑,「喝了,杯子還在桌上,我也檢查了茶水沒什麼問題。」
青子衿覺得很奇怪,「那這就怪了,兇手在道觀禪房裡面佈置這一切,這道光一定出什麼事了。」
「沒錯,我在屋裡發現了倭國的迷香紫琉璃,我想兇手應該是提早點燃了迷香,道光進來準備休息卻是中了迷香,而兇手就開始了他的計劃,嫁禍裴學後帶走了道光。」
這寺廟不像一般的高門宅院還有幾個奴僕守夜,若來人武功了得是可以辦到這些事的。
「迷香,能進入道光屋裡的可只有他的小徒弟?」
「他的小徒弟我已經派人盯著了,當務之急是要搞明白這人如此做的動機是什麼,若是想殺了道光應該不會這麼麻煩。」
「你是說道光被綁架了?」
他一個和尚又沒銀子,誰會綁架他?
青子衿倒吸一口涼氣,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是……
謝君越點頭,「你知道他不僅是和尚,他還和南宮一族的事有關,當初小霞小雙說他們查到蘇鹽把秘籍當聘禮給了芸娘。」
青子衿恍然,「難道是為了秘籍,可秘籍不是在小雙和小霞手裡?」
謝君越搖頭,「此事很複雜,當初兩姐妹拒不交代秘籍的下落,我回去問問她們情況,青姑娘,當務之急是要找回被割去的頭顱,若頭顱的線索找到想必這幕後人也快浮出水面。」
一聽這話她忙道,「放心,這找屍體我家大黃最在行了,我這就回去牽狗。」
她走了幾步卻是突然停下步子,「裴學醒了,現在能放了他嗎?」
謝君越聞言擰眉看她,說出話的有些酸溜溜,「我還沒有關他,你心疼了?」
青子衿:「……」
這說的什麼鬼話?
「大人,他本來就是被陷害的,這麼粗心的陷害計劃難道你還要抓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