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胸口的疼痛,哈哈大笑問,你們女孩子是不是都這樣八卦?
那天晚上,秋桐在QQ上對我說,我發現了你的一個秘密。
我說,我還有秘密嗎?
秋桐說,你沉默不語的時候眼神中總有一股淡淡的憂傷。
我說,那樣才顯得成熟一些,不然生產線上那些花花草草們以為我比她們還小。
秋桐說,不是,你隱藏了你的傷心,所以眼神才隱含一分憂鬱。
我強作歡笑,說,你很八卦呢?
秋桐打了幾個字過來,你的憂傷讓我心痛。
然後她頭上的花環就暗淡下來,她匆匆離線了,像心慌意亂的逃離,我在網路的另一頭,依稀能看到她不勝羞澀的模樣。
我從那八個字讀到她對我清晰的柔情。
我喜歡她嗎?
我曾經對田麗也有過這樣的問題。 。。
你的憂傷讓我心痛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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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自稱半仙的測字先生在不同的場合都說我一生命犯桃花。
第一次是在一個無聊的週末,張弛用九陰白骨爪扣著我的脈門迫我就範,在長江大橋下一個叫胡半仙的山羊鬍面前寫下一個字,要測一測我們的緣份。
那胡半仙半閉著眼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忽然神色一變,說我命犯桃花,一生與女人脫不了干係。我想這他媽純屬廢話,哪個男人一生能與女人脫得了干係?就算他與世隔絕不與人類來往,丫總得從他娘肚子裡出來吧,難不成像孫悟空一樣從石頭縫裡迸出來?但張弛當即嚇得花容失色,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那山羊鬍的衣袖,連問怎麼辦。胡半仙隱在墨鏡後面的鼠目射出一寸貪婪光芒,伸出一隻手掌,張弛毫不猶預的塞上一張五十元的鈔票,胡半仙五指收擾,像抓住惹我命犯桃花的凶煞一樣抓住那張可愛的RMB,說我用五行之術為你破煞,這些鈔票是孝敬西方眾神的香火錢。然後唸唸有詞,在我額頭凌空虛指幾下,像張無忌他爹張翠山在王盤山上用銀勾鐵畫的功夫揮毫寫下“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一樣瀟灑,整得我不由摸了摸額頭,生怕那廝真有那等功力在我發亮的印堂上留下墨寶。完了山羊鬍一翹,說從此無慮。張弛則心滿意足挽著我臂彎遛達在鵝卵重疊的長江邊上,說看你還往哪兒跑。
第二次是一個更無聊的週末,我和張弛在廣場公園的假山下背英語單詞,一個遊方道士手拿拂塵在我面前一掃,說這位施主命犯桃花……話還沒說完,張弛喝到一半的酸酸乳和嗑掉豆仁的怪味胡豆皮就劈頭蓋腦地向那出家人砸去,罵說還出家人呢你六根不淨胡言亂語揹著師父出來招搖撞騙還不滾一邊去。那道士大概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形,一臉驚愕地退去,邊退邊抓腮,大概在想,這火鍋養出來的美女就是不一樣啊,辣,真他媽辣。
一年後,我在考場落馬,因為張弛。
我要說的是,用唯心的觀點來說(雖然教政治的老頭兒從來都教我們用辨證唯物的觀點分析事情),那場事在任何人的眼裡都算得上是一場劫難,跟女人有關的,就不能不說是一場桃花劫了。
我還要說的是,在這個舉目無親的他鄉異地,一個人在社會最低層過著煢煢孑立形影相弔的生活,兩個女孩子不約而同的喜歡上了我,那又算是哪一劫,抑或是哪一運?
忽然覺得那些江湖術士的聰明之處,命犯桃花,說得模稜兩可,結局不好就是桃花劫,結局皆大歡喜就是桃花運。
我想我應該是走桃花運了,但我並沒有感到高興多少。
你的憂傷讓我心痛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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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好幾天秋桐都沒有上QQ,或許是她隱身了。
我有點不習慣下了班沒有秋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