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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尊凶神,還是上古時期由天地間混沌之氣化成的形體,她定會掩門而去,死守著那門背也是不會開的,更不要說和這人在這兒一問一答了。她一低頭,又見這人胳膊肘裡夾著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生得乖覺可人,有股仙靈之氣,容貌比城中二八年華的姑娘家還要姣好上好幾分,只是一直愁苦著一張臉。她就不明白這兩人這般架勢是什麼意思。

她雖不明白,可她也不敢管哪。正暗裡慌張著,就聽面前那男人又開口道:“行,明日他回時,讓他儘快去城西的百里亭客棧找我,不得拖延。”跟著,他拿出十個銅子給這家婦人當是差她家男人明日跑趟腿去他暫住的地方的定錢,當然,那銅子也是由昨晚上他住過的那間百里亭客棧裡“拿”的。他冷著眼由上而下地看著這家婦人,講:“如若失信,後果自負。”那婦人聞言,整個肩頭都抖了抖,手裡攥著那些個銅子兒,忘了要講話。直到這人轉身要走開了,她才想到,追到柵欄門邊兒上,在那人身後追問道:“我們不會失信,就是萬一他明日未按交待好的回來,那我可咋辦哪?”見那人轉身道:“要是他沒回來,就再說。”

與鯀想著不妨等這人一日,省得他到處去問人,如果驗出來這是株雌的,不如到時就地將它放回它山裡去。如果架著它縮地成寸地四處去尋採芝人,自己受得了那種乾坤方寸的多次轉移變換,它可未必受得了,很有可能到時候蔫了,要真是雄株,那不就可惜了藥效?故而與鯀想著緩上一日,明日看那劉福回不回得來,要是回得來,驗了便也完事;若是回不來,再架著它去往他方尋採芝人來驗定也不遲。

與鯀又夾著這株小芝返回潛邑這座並不十分大的城中。當他再出現在原先那家百里亭客棧時,那家掌櫃的暗抹了把汗,迎到他跟前,問他道:“可是那家劉福不在,您這靈芝也沒買上,便想著再歇上幾日?”這話問的雖不盡然卻亦不遠矣,與鯀點了下頭,說是他得再住上一晚,便要朝原來他住的那廂房走去。卻被掌櫃的攔了下來,掌櫃的說:“客官,你昨晚上的那間房已被他人住了去,要不你在我們櫃檯這兒記一下檔,我叫小二的再給你安排間房?”

與鯀聞言,頷首,跟著這家掌櫃的又移步到了櫃檯前頭。掌櫃的攤開記檔的薄子,跟這人講:“客官,請報上姓名,和……和這位小公子的姓名。”與鯀答:“與鯀。”掌櫃的複述道:“於袞?是哪個‘於’,哪個‘袞’?”與鯀答:“‘與’是與世隔絕的‘與’,‘鯀’一邊是吃的那‘魚’,一邊是干係的‘系’字。”掌櫃的心裡想著:這什麼名兒啊,哪曾有聽聞‘與’字作姓的。可他畢竟也當掌櫃數載了,這客說是什麼那便是什麼吧,也不見得人家連自己的姓與名都能弄錯。只是,掌櫃的心裡還是覺得奇,就覺得這名兒在什麼地方聽過。還好,他這是沒想起這個名字就是民間口耳相傳的四凶神中的一個的名。不過就算他將這名字與那神的名聯絡了起來,也不一定會往那上頭想,畢竟那也只是流傳的故事罷了,一聽便可,誰還真信這個信到十足?

這掌櫃的按這人講的記下了他的姓名,再抬頭,一指他胳膊肘下邊夾著的那個,講:“他也要入住,那也得記下姓名的。”與鯀想了想,就答:“他叫瑞草,與瑞草,跟我一個姓的。”掌櫃的一邊寫一邊寒暄道:“瑞草?靈芝的意思麼?你家小弟的這名兒好。只是你這成天夾著他,不放他下地走走也怪難為他的。”這掌櫃的見這兩人一個姓,便忽略了之前這個被夾著的吵嚷著說這個兇狠的要把他給殺了的話,只當是要麼這個小的玩劣,被長兄教訓了、壓制住了。掌櫃的以為這是一家兄弟,也就這麼隨口一說,卻被與鯀瞪了一眼,他即刻禁聲,目送這個叫與鯀的夾著他家小弟由小二帶著上二樓去了。

第 4 章

這株小芝先前在街上被與鯀一通好嚇,之後就一直由他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