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福生提高了聲音:“我跟您說了吧,二郎這孩子,他有問題。”
李玉山指著蕭福生:“你也有問題。”
蕭福生道:“他問題大。”
“那你問題小?”
“他天生有反骨!”
“他……”李玉山瞪圓了眼睛,又眨了眨:“他怎麼?”
蕭福生一臉激動道:“剛出生逸風道長就給他批過命了,天生的反骨,不能讓他得勢,否則會禍害蒼生。道長讓我掐死他,他娘抱跑了我沒忍心追,後來就一直長,倒是挺乖的,我就大意了,我想不讓他習武,最多讀點書,當個書呆子,他就成不了什麼氣候,可您也發現了,他自己偷偷練武,我不在家,也沒人能管得了他。”
“後來我發現他習武,我想他就算功夫再高,也得投靠您才能有所作為,為了不讓他和您接近,我從來不讓他去柳城,這不,又違反我的意思,現在不光得了您的歡心,竟然還肖想娶三小娘子,這怎麼行?”
蕭福生語重心長道:“國公,那小子心思極重,他是故意接近娘子的,他不真心,您不能上了他的當,他就是要娶娘子,然後好一步登天。”
李玉山道:“然後他好忤逆謀反?”
蕭福生重重的點頭。
李玉山回頭沉思著。
肖福生道:“您若是不信我,您還不信逸風道長嗎?人家可是高人。”
李玉山認識逸風老道,算什麼很準,給他批命說他能位極人臣,貴不可言。
本來他還不信,因為他雖然是國公府的阿郎,可是還有大哥,但是大哥死了,果真這爵位就落到他身上,然後皇上又讓他做北方三郡的節度使,成為封疆大吏。
那死老道有道行,話可信。
李玉山突然回頭看著蕭福生:“可是那又怎麼樣,不是沒說忤逆殺父嗎?既然不會把咱們殺了,他反不反骨,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啊?”
蕭福生傻了。
可是有反骨啊,說不定反的是誰,逸風道長的意思就是反朝廷。
李玉山鎮守北方三郡,是朝廷的支柱,難道他也不忠?
蕭福生再看李玉山的目光,就帶有意思探究的意思。
李玉山道:“本人不管兒孫事,我自然是對朝廷忠心耿耿,但是誰知道朝廷以後什麼樣,誰知道後人什麼脾氣秉性,這輩子,就自己高興讓女兒高興就可以了,我可能沒那麼高興,但是我不能讓我的阿蘅不高興,你也是,別管那麼多,還要把孩子掐死,自己的孩子,除了作惡多端,再淘氣都不能掐死,你就為了一個道士之言就防備二郎,你還配做父親嗎?”
蕭福生被李玉山說的羞愧難當。
李玉山又道:“你的家事我不管,總之我的阿蘅很喜歡跟二郎在一起,如果二郎自己也願意,你就請媒婆上門吧,別的話我不想聽了。”
“國公!”
李玉山廣袖一揮,從榻上站起:“我還要辦公,你去回去請媒婆吧。”
眼看著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蕭福生無奈,行禮軍禮,默默退了出去。
………………
三天,李玉山還是沒有等到媒婆上門,倒是聽說蕭福生要給蕭掩定親,人選是他續絃妻子的外甥女。
李玉山在書房大發雷霆,這小老兒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不是耍戲他嗎?
讓人把蕭福生叫來。
刀柄直接打到蕭福生肩膀上:“連老子都敢敷衍,你好大的膽子。”
蕭福生被打的跪下去,眼淚差點流出來。
但還是據理力爭:“您可以不顧李家,不顧三郡百姓,不顧李家軍的生死存亡,屬下不能,他是我的兒子,他有反骨,就是我的過錯。”
“你可